不過,我覺得很奇怪。
一般人被蛇咬,都是在腿上或者是手上,像這樣傷口在脖子上的還真不多。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在山林之中,被纏繞在樹上捕食的毒蛇給咬傷了,據我老爸教我的:“毒蛇論”中記載,在四川這個地方會盤在樹上捕食的毒蛇隻有三種,三種都是比較惡毒的,其中本地比較常見的就是‘翠蛇’,土話叫翠蛇,它的學術名應該叫做‘竹葉青’。從細小的傷口來看,八成兒他就是被這種蛇咬了。
我仔細的看了看傷口,然後走出大廳來到了門口院子裏的草藥園中。
老爸常說狗咬一直蒿,蛇咬一支箭,一支箭是一種草藥,專門治療蛇毒的,由於我家在山裏,因此老爸種的草藥之中便又一支箭。我在采藥的時候,看了看那隻獸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我一跳,我發現它正在跟站在它一米遠位置的紅尾孔雀對視。
這孔雀是百鳥之王,老虎是獸王,兩個王者對視到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畢竟孔雀這種靈性動物,它不是中國的。我想老虎肯定沒有見過孔雀,孔雀也沒有見過老虎,這才會這麼敵視對方吧?不過,當我看見紅尾孔雀的時候,忽然想起老爸說的那些關於孔雀的話來,他說孔雀的血可以解毒,想到這裏,我腦海裏便閃過了一個歹毒的念頭。我想從那孔雀的身上取一點兒血下來。
我想加上一支箭,應該能解了那老人身上的蛇毒吧?
要說,這老人中毒這麼深竟然也沒有死,也是個奇跡了。想到孔雀血,我的眼裏就起了一絲殺意。那紅尾孔雀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竟然忽然轉過頭來看著我。我被它突兀的一個轉身給嚇了一跳,心想這孔雀果然是有靈性啊,它該不會知道我在想什麼吧?想到這裏我果斷的放棄了取它血的想法。
我采好了草藥,悻悻的轉身回到房間裏,我把采摘的草藥直接放進嘴裏嚼碎,然後吐出來給那老人敷上。
他能不能挺過去,這些藥物有沒有用,就隻能看他自己了。我給他敷藥完畢之後,接著燈光仔細的端詳起他的臉來,我發現這個老人,貌似是個乞丐,因為他的衣服十分的破爛,頭發也很淩亂,不過,卻很幹淨。身上沒有什麼異味,想必應該是個愛幹淨的乞丐吧?
“冥眼人,天生如鬼魅。晝不能見光,夜卻能行萬裏。”當我聽著這段話,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四周漆黑一片。
“我怎麼睡著了?”我伸出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發現沒有任何感覺後停下來嘀咕道:“昨晚我就這麼睡了?”我記得昨晚,我給那老人敷藥完了之後,就在一旁看著他的,難道我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麼?想到這裏,我便起身準備去摸一摸看看那老人還在不在,誰知道我一起身,頓時便感覺後背一陣生硬的疼痛傳來。
“小夥子你醒了?”
“你是誰?”麵對耳畔這個突兀又陌生的聲音,我一下子警覺起來,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你不要緊張,我是你昨晚救的人。”他說:“謝謝你,也謝謝你家紅尾孔雀,要不是它用孔雀羽的毒,幫我以毒攻毒,再加上你的草藥輔佐的話,估計我這把老骨頭,就交代在這裏了。”
聽了他的話,我微微鬆了口氣。
“你沒事了?”我問。
“沒事了,謝謝小兄弟。不過,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小兄弟能否告訴我這個老頭子,以解我心中的疑惑啊?”老人說道。
“嗯,你沒事了就好。”我說:“有什麼問題,你問吧。”
“看你家這麼簡陋簡單,正堂供奉著魯班祖師爺,敢問你或者你家人,是不是有人在練習魯班術?還有,為什麼你家會有絕跡的火孔雀?”老人接著炮語連珠的問了我一串問題,問的還都是我不方便回答的問題。因為我老爸告誡過,不管是誰問,都不要說自己家是學魯班術的,想到這裏我便對他笑了笑說道:“老人家,你說的什麼我不明白,至於那隻紅尾孔雀,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從我出生它就來我家,一直在這裏呆到了現在!”
“嗯。”老人聽完我的回答,輕輕的‘嗯’的一聲,便無語了,看樣子好像是陷入了沉思。
不過此時我的心裏,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第一個,這老人怎麼認出來正堂裏供奉的是魯班而不是別人呢?另外就是昨晚我睡著之後,那紅尾孔雀用自己孔雀毒幫他解毒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孔雀真的靈性到了可以能懂人性的地步?當然,除此之外我更好奇的是老人是哪人,怎麼會被蛇咬,又怎麼會在老虎身上呢?
被蛇咬倒是好解釋,畢竟這裏是雲深無跡,群山疊嶺的大山之中,被毒蛇咬傷自然也是正常的事。
可是被老虎馱著就不太正常了,畢竟老虎這東西可是會吃人的大型貓科動物,從那老虎昨晚詭異的舉動來看,貌似它好像是這個老人飼養的寵物一般。想到這些,我便晃了晃頭,眨了眨眼,試圖看看能不能看見他。我努力的睜了睜眼,發現還是一片漆黑之後,便定下心來問道:“老人家,外麵的老虎,是你的寵物麼?”
跟他被蛇咬的比較下,我對那隻老虎比較感興趣。
“哈哈,差不多吧!”老人大笑了兩聲,爽朗的說道:“這畜生我養了十來年,沒想到,昨晚它會救我一命,看來天地萬物,皆有靈性啊!”老人說完歎息了一聲,像是在感慨昨晚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