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說這隻孔雀,已經在院子裏呆了很多年,從我出生前一個月它來到這裏,就一直在這裏至今沒有離開。
紅尾孔雀,比一般的孔雀毒要毒上很多,老爸說它的毒比中國最毒《瀕危物種》銀環白頭毛蝮毒。孔雀的血液可以解蟲毒,比如蠍子毒和馬蜂毒等。人說孔雀是很有靈性的一種動物,這話說的沒錯,我家的這隻外來的孔雀就很有靈性。
它從來不擅闖我家,隻在院子中棲息。
而且它好像除了我跟我老爸之外,很怕陌生人,因為一旦有陌生然來,在距離我家還有一百來米的時候,這隻紅孔雀就會躲起來。每次我老爸在家的時候他不出去看就知道有沒有人來訪,因為那隻紅尾孔雀就像是我家的管家,隻要有人來它就會跑進屋子躲到後院之中。
現在這隻孔雀,很少跑到後院來,因為老爸消失之後,除了每逢一三五七趕集的日子五嬸會送東西來外,這裏不會有外人來。
此時,午夜十二點。
我坐在後院的青石桌前,眺望山外的世界,站在這院子裏能看見幾十公裏外的燈火光芒,那裏應該就是一座城市,我不知道它是宜賓城還是我們隸屬的縣城高縣?每次看著那團燈火的光芒時我都會感到一些悲傷,迄今為止,我沒有去過集市,不知道村外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嗷嗷。
在我迷離的看著遠處的燈火時,忽然,前院傳來兩聲十分奇怪的叫聲。
接著前院裏的紅尾孔雀,竟然一下子飛了起來,直接飛過我那青磚黑瓦的房子屋頂,飛到了後院中來!它會飛?十九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隻紅尾孔雀叫,聽剛才的聲音,應該是它發出來的。這聲音我倒是聽過,紅孔雀會發出這個聲音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有人來了,第二個是有野獸進入了院子。。
我比較相信前者,畢竟這山上的野獸很少在有人居住的地方出沒。
可是,想想這個時候,不可能有人來,於是我好奇的起身進入大廳徑直的走到前院,剛出門口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在我二十米的位置晃動,從它那碩大的身影來看,這隻大家夥似乎不小。嗷嗷,忽然,後院中的紅尾孔雀,又飛了出來,它在空中發出兩聲怪叫後,我便感覺眼前一道虛影晃過,接著左肩上微微一沉,它竟然停在我的肩膀上。然後低頭俯視著前方的黑影。
我強忍著內心中的悸動,仔細的盯著那黑影看了看,我發現它的身上貌似馱著一個人。
吼!
忽然,那黑影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呼嘯聲,我一聽頓時嚇得後退了一步。我肩膀上的紅尾孔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展開了它那豔麗的尾巴,在我頭部開出了一個孔雀屏。貌似那黑影看見了我身上的紅尾孔雀,竟然也後退了一步。
然後雙方就這麼僵持著。
撲通!
這麼相互看不見對方,隔著二十多米對峙了大概三十秒,那隻龐然大物,忽然跪了下來!在它跪下的一刹那,我身上的紅尾孔雀收起了它那豔麗劇毒無比的尾巴。而我心裏卻更加的害怕了,但同時我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隻我看不清長相的東西,貌似是有事要求我?
我看了看側麵的小竹林,又四處巡視了一下。
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後,我壯起膽子,朝它走了過去,當我走到距離它大概隻有幾米的時候,接著月光我我清晰的看清了它的樣子。
“媽呀!”當我看清它的樣子之後嚇得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
直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在我摔倒的時候,紅尾孔雀從我肩膀上飛了下來,生怕我壓壞了它似的。我摔倒之後,麻溜的爬起來衝進了屋子裏,將簡陋的大廳牆壁上掛著的一把用楠竹製作而成的弓箭給拿了下來。
當我拿下弓箭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手腳在顫抖,而且顫抖得十分厲害。
我之所以這麼害怕,那是因為那隻黑影,不是別的東西,正是我們這邊農村人叫的‘大貓’,也就是老虎!以前在電視上看過,我家這邊有野生的華南虎出沒,新聞裏說這華南虎力大無比,能輕易的把人給撕碎!因此我才會這麼恐懼。
它見我拿出了弓箭,似乎並不害怕。
還是跪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咕嚕,我返回大廳裏端起土碗,往茶缸裏盛了一碗茶,咕嚕咕嚕的喝下去定了定神後。我又壯起膽子,拉著弓箭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那隻不知道是不是華南虎的老虎走了過去。這麼二十米來米的距離,我竟然走了足足兩分鍾,每走一步我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它。
隻要它一動,我立刻一箭射死他!想到這些我便不由的用力捏了捏手中的弓。
慢慢的,我走到了它的麵前,這才注意到,他的背上,真的馱著一個人,還是一個蓬頭汙垢的老人。目測起碼有六十歲以上,全身皮膚發黑,看樣子不是受了什麼外傷,而是中了毒。那大貓見我不敢過去,似乎明白了什麼,它微微側身把那老頭放到地上,然後虎視眈眈的望著我開始後退,一直到退到五六米外。
到了進入我家前院小道邊的一顆鬆樹下,這才停下來。
我站在原地,盯著那隻老虎看了看,確定它目前沒有要攻擊我的意思之後,小心翼翼的伸手將地上的老人給翻了個身。
我把他翻過身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
眼前的老人,渾身烏黑的跟僵屍一樣,看樣子中毒不輕,我伸手把了把他的脈搏,發現還有心跳。於是便把他弄回了屋子裏,進了屋。我把他放到空蕩蕩的大廳中,然後掀開他的褲子和手臂檢查了一下,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最後在他的脖子上發現了四個發黑的牙齒印。看來真的是被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