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家丁見沒有了老道士的身影,以為自己眼花了,兩人相視一笑,便又敬業的守在了門前。陳府的大廳之中,賓客眾多,足有上百桌,隻見賓客們都是觥籌交錯,好不熱鬧的景象,一位近三十歲的中年男子帶著以為二十來歲的女子正在每一桌的敬酒呢,男子身材高挑,身形壯士,看上去就是一個粗人,那男子後麵跟著的那位年輕的婦人則是抱著一個嬰兒,那嬰兒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的看著這滿座的賓客,那男子敬酒的同時,總是會有很多人來看望這個嬰兒,眾人見這個嬰兒眼睛睜的大大的,看上去是那樣的可愛,都露出憐愛之色。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賓客接過那中年男子遞過來的酒杯說道:“恭喜陳將軍,陳將軍喜得貴子當真是可喜可賀啊,這孩子長得特別像嫂子呀,眉清目秀的,你看那眼睛大大的,煞是好看啊。我敢肯定,貴公子將來定有一番大作為,來來,這杯酒小弟敬你一杯,恭喜陳將軍!”
那個被喚作陳將軍的中年男子就是陳燦的父親陳天望,那個繈褓中的嬰孩就是陳燦了。陳將軍也舉起酒杯回敬道:“承蒙吉言,老哥我也不是什麼文人,多餘的話就不多說了,幹!”“幹”兩人一飲而盡。隨即中年男子便又來到了別的桌子上麵敬酒。眾人都是恭賀一番,隨後一飲而盡。
陳將軍最後搖搖晃晃來到一個桌子前麵,拿著酒杯說道:“來,張老丞相,我們還沒有喝過的呢,我先幹為敬。”說完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那個被喚作張老丞相的人就是雲天雪馨的祖父張光信,張光信與陳天望同朝為官,自然也來參加了這個酒宴,與張光信同來的還有其長子張道華次子張道成,唯獨那季子,也就是最小的兒子張道敬沒有來。張光信無語的說道:“陳將軍,我們這一桌你一開始就敬了的,好了,你也先幹為敬了,老夫也不能吝嗇了,幹!”
陳天望聽到張光信說自己一開始就敬了的,便疑惑的抓了抓腦袋。然後說道:“今天高興,多和幾杯沒關心,來來來,道華,道成賢弟我們也來幹一杯,幹!”張道華和張道成也是站起來對著陳天望說道:“我說陳大哥,好酒量啊,這麼多人你愣是陪酒陪遍了,厲害,幹!”三人喝完之後,陳天望臉頰通紅,反手抱住張道成的肩膀,把臉湊到張島城的耳朵便說道:“嘿嘿,其實有百分之九十的客人我是用水陪的,哈哈,隻有你們這裏我可是真正的水酒的啊,哈哈。”說完便挪開腦袋,看了看張光信的這一桌,發現有點不對勁,好像少了一個人,於是說道:“咦,道敬賢弟呢?他怎麼沒來,是不是看不起老哥我啊,我兒子滿月這麼大的事他都不來?”
張光信一聽張道敬的名字,臉色微怒,哼了一聲,張道華見此狀況,忙得出來辯解道:“這個,這個嘛,是因為道敬與家裏發生了點矛盾,現在已經離家了,不知所蹤。臨走之時還吩咐我,說是不能參加陳大哥的貴公子滿月酒,實在抱歉,說是日後有機會一定補上,要我向你表達深深的歉意呢?”
陳天望一聽,驚訝的說道:“什麼?你是說道敬離家了?可是什麼時候的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張光信一聽,哼的一聲說道:“那個不孝子,竟然為了一個民間普通人家女子,公然與我作對,還說什麼死也要和她在一起,我不應允,他便離家了。哼!”陳天望聽了之後,有些汗顏,隨後說道:“張大伯,既然道敬喜歡,你就讓他娶回來便是了,總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子而不要自己的兒子吧,況且我相信道敬喜歡的女子定然有其不凡之處,大伯,小侄鬥膽在此懇求大伯求派人把道敬找回來。”
張道敬麵不改色的說道:“賢侄啊,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老夫自有主張,哼,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硬!”陳天望剛想說話,隻見一個家丁跑來說道:“將軍,門口有個老道士求見,說是為了小少爺的事情而來的。”陳天望驚訝的臉色一變,對著張光信一桌人說道:“張丞相,小侄突然有點事要辦,失陪了,您們盡情的喝酒,對了,道成的夫人也快要生了吧,到時候可別忘了老哥我啊,好了,恕不奉陪了。”說完便跟著那家丁走了。
大廳的門外,那位開始消失不見的老道士正站在門外。陳天望帶著夫人孩子便來到了門外,見一個身穿破舊道袍的道士站在門外,於是對著道士拱手道:“不知這位仙人所為何事?來來來,今天是我兒子的滿月,進來慶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