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醫生。我隻是一個魔術師。”沈放對那個右臉上有傷疤的人說。
聽沈放這麼一說,右臉有傷疤的人立時勃然大怒,把槍口指向了沈放的額頭。
“你**的,你是在耍我嗎?”
“我怎麼會是在耍你呢?”
“魔術師會看病嗎?連國際名醫李維廉都束手無策的病,你一個魔術師有個毛線用呀?”
沈放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循循善誘地說:
“正因為國際名醫都束手無策了,你們才需要魔術師。你想呀,連李維廉這種最出色最有名的醫生都檢查不出、治療不好的病,其他醫生來了,那也是束手無策。這說明,這個病已經超出了醫學的範疇。你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奇跡。誰能製造奇跡,並以此為生呢?”
右臉有傷疤的人想了想,帶著些猶豫、帶著些不自信地回答:
“耶穌基督?”
沈放差點一個跟頭摔到地上。
“我覺得觀音菩薩更靠譜一點。你看,觀音就住在普陀島,離這不遠……”左臉有傷疤的人嚴肅認真地插了句話。
這回,沈放真的一個跟頭摔到了地上。
畢竟,沈放的腿上是有傷的。
沈放在地上掙紮了兩下,想爬起來。
可是,一個腿上有傷、被捆成粽子一樣的人,就算再努力掙紮,又怎麼爬得起來呢?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去求神拜佛?”
右臉有傷疤那人的聲音在沈放的頭頂上響起。
他蹲在沈放的頭頂旁邊,俯視著沈放。他的槍口不經意地擦弄著沈放的臉頰,把沈放的臉弄得癢癢的。
沈放挪動了兩下自己的嘴角,緩解了一下臉上癢癢的感覺,然後才說:
“我的意思是,你們應該去找一個會製造奇跡的魔術師。”
“魔術都是騙人的。我們不信那一套。”
聽到這話,沈放先是一愣,然後眼珠一轉,說: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你們最後的希望。你們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你們那個‘導師’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這世上可沒有藥店賣治後悔的藥。”
聽沈放這麼一說,那兩個臉上有傷疤的人反而不知所措了。
右臉有傷疤的人站起身,把自己的同伴拉到一個角落裏,嘀嘀咕咕地不知在商量些什麼。
很快,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他們轉回身,把沈放從地上抬了起來。
“我們決定,讓你試試。如果救活了導師,我們就放你走。”
“放我們走。”
“對,放你們走。”
“那趕緊把我解開吧。”
右臉有傷疤的人抬手就是一槍。
“砰!”
捆著棉被的繩子應聲而斷。那個大大的漂漂亮亮的蝴蝶結從正中間分開,猶如蝴蝶脫落下來的兩片翅膀一樣飄落在地上。
棉被從沈放身上滑落下來。
一股寒風掠過沈放滿是汗水的脊背,激得他打了個冷顫。
“好……好槍法。”沈放由衷地稱讚。
“小意思。我們搞革命的革命黨都是訓練有素,對敵人的打擊如同外科手術一樣精確。不像有些濫竽充數欺世盜名的家夥,想要刺殺貝勒卻誤殺了個翻譯。”右臉有傷疤的人得意洋洋地說。
“是,是,精……精確,訓練……訓練有素。”沈放結結巴巴地附和。
“說,你要怎麼給導師治病?”右臉有傷疤的人隨手把槍插回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