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聽了動靜,連忙從馬車中鑽了出來衝著莫公公低聲說道:“莫公公識得我吧。我長話短說,大皇子被確診得了天花。安慶公公求我家主子給您帶了消息,大皇子怕是被人陷害才是得了天花,讓您早做打算。”
金玉說完便是縮了回去。
那馬夫朝著他們拱手道:“不好意思,我家馬有些受驚,連累二位了。”
說完便是駕著馬車離開了官道。
莫公公看著已經絕塵而去的馬車,狐疑對著自己的車夫吩咐道:“趕緊回府。”
待莫公公回到自己的府裏,管家滿麵愁容的迎了上去:“老爺,您可是回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後院中,幾日前與獸園中越獄飛走的遊隼據是立在莫府一處偏僻的閣院中,莫伯見到那幾隻遊隼的時候,再結合金玉說的整個人都是有些慌了神,這些遊隼都是敖辰玉親自馴養的,一直都是被關在獸園的,但會因為成年人聽不到的一種哨聲控製,他與敖辰玉曾經約定過,倘若這些鳥飛到這裏,便是他真的出事了。
“宮裏怎麼回事……”莫公公衝著一邊候著的管家問道。
“不清楚,隻說大皇子的了天花,已經被隔離。”
莫公公聽了十分詫異:“不是水痘嗎?”
“具體不清楚,不過前幾日好像確診是天花了。”
莫公公臉色那看的癱坐在石階上,低聲嘟囔道:“怎麼可能……”
之後帶著管家回了書房中,不住的撥動著手上的佛珠,管家見著他這般失神的樣子出言提醒道:“老爺,要給您準備進宮的衣物嗎?”
莫公公看了看外麵,已是天色灰暗,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用了,今日這宮門過不了多久便是要關了。如今進去也是做不了什麼的。你讓人準備一下,明日宮門一開我便是進宮。”
“是,小的明白。”說完便是退了下去。
而留在書房中的莫公公卻是癱軟的倒在一邊的梨木椅上,臉上帶著慌張及有些難以理解的悔恨。
“怎麼會這樣……”
而宮中麒麟宮
敖文宇立在灰暗的宮燈前,聽著自己母後那邊傳來的讓自己靜默等待的口訊,皺了眉頭卻是依舊得體的應了,將他母後的心腹嬤嬤送了出去。
李喆將那嬤嬤小心的送了出去,回身關門的時候小心四處張望了許久。
敖文宇看著這般小心的李喆,揉了揉因著長期熬夜有些酸澀的眼睛。李喆見敖文宇這般,在是看看一邊依舊堆積如山的公務,心生不忍。
“您要不還是先休息睡一小會兒吧。我一會兒叫醒您。”
敖文宇搖了搖頭,取過一邊的觀盤中的已經切好的紅山果。放進嘴裏,一陣酸澀的滋味直接便是刺激到了舌頭上,整個人顫了顫。
“您吃不了酸就不要這般為難您自己了……”
“沒事的,這東西也還好,醒腦。”
“哎。”李喆無奈的隻得歎了口氣,取過一邊的茶水遞到敖文宇身邊。
“對了,雲漪宮那邊怎麼樣了?”敖文宇執著狼毫問道。
“嗯……據說是賢妃在管理那邊……”
“賢妃的膽子也是大,明知道那裏麵有貓膩在,卻是還是一頭紮進去。”
“她沒有選擇,最後總歸是要有人擔著的。”
“是啊,不過那賢妃也不是善茬,母後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招式招呼了。”敖文宇想到自己不擇手段的母親,心中一陣冷笑,雖說他道也不是有什麼有同情心的人,畢竟這宮裏弱肉強食都已經麻木了,卻也是真心接受不了自己母親那偽善的樣子。
聽到這裏,李喆便是也未作言語,議論皇後怎麼說都是大不敬了。
敖文宇看著沉默的李喆,失笑的搖了搖頭,李喆終歸有些太聽話,膽子太小了,雖說是自己一直以來的伴讀,卻是怎麼也沒有辦法完全信任他。
李喆低頭幫忙整理著折子,沒有看到敖文宇眼中的那抹複雜。不過即使看見了又能怎麼樣,李喆隻是李家二房的五子,才華不出眾,相貌平庸,性格又是老實懦弱,一直不被當家喜歡,之所以被選進來做這伴讀,也是因這他這性格好拿捏罷了,再者便是不想荒廢了其他兄弟的前途罷了。
而與趾蛟宮中
三皇子敖卓溪因著還未正式開蒙,所以暫時還是隨著她母親繼續居住的。
文嬪坐在一邊,看著敖卓溪認真的抄錄的那些佛經欣慰的點了點頭,文嬪出身不高,因著生了龍嗣才是提了嬪的位份,她意是有著一份爭寵的心,怎奈現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無奈她也隻得依附皇後,但這不代表他一輩子都會這樣。他的兒子不比二皇子差,隻是沒有二皇子那般好資源罷了,不過她一定不會讓他的兒子就此埋沒,跟她一般隻能給人伏低做小。
文嬪攥緊手中的衣裙,眼神中閃過濃濃的不甘與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