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到麻木。在那之後她曾偷偷去過那裏,卻是在沒有見到過那個女人,再後來,大皇子便是出生了。自始至終她也是隻知道那女子叫做寧繡玉而已。
賢妃回了回神,看著四散的宮人,小聲的吩咐金盞道:“你一會兒將人領到那邊去,半刻鍾。”
金盞點了點頭,便是離開了賢妃到一邊動作,乘著金盞引開宮人的時候,賢妃領著金玉去了另一邊,這個便是她當年潛入院子的地方,因著茂盛的樹木藤蔓遮掩,這處一直沒有被人發現,磚瓦有些淩亂卻是還是可以看到裏麵的情況,金玉拾起地上的石子,朝著正在燒衣物的安親扔去,安慶被石子砸的有些發懵,四處望望,循著石頭過來的軌跡尋到了那處被樹木遮掩的殘垣處。當他看到立在外麵的賢妃時,愣了愣神,之後小聲道:“賢妃娘您……”
“皇後娘娘抱病,由我負責這邊。大皇子到底怎麼回事。”
安慶聽了這裏,拿著袖子抹了抹濕潤的眼睛,低聲抽泣道:“娘娘,你要給我家主子做主啊。我家主子原本得的是水痘,本已經開始轉好了,可是卻是在幾日前又長出了天花,我們一直是被隔離的,怎麼會一下子又長出天花,嗚嗚……莫公公還不在,我們也是沒有證據。隻能在這裏硬撐著。”
“前些日子送進去的衣物有問題是嗎?”賢妃神色凝重的問道。
安慶點了點頭:“是。”
安慶如今是有些有病亂投醫了,他放出大皇子的遊隼,卻是依舊沒有得到他師傅的消息。他怕大皇子就是這麼過去了。
賢妃在宮中低調,雖說也是不與他們宮裏來往,卻也是從沒有對她們下過手。算是宮中少有的中立派,他雖說不清楚賢妃來這裏的目的,但如今他已是沒有辦法了。
賢妃看著情緒不穩定的安慶安慰道:“你起來吧,快些回去做事。我想辦法找你師傅去,你安心。”
“嗯……多謝娘娘。”
這邊賢妃看看四周帶著金玉謹慎的繞到另一邊去了,而她所不知道的是,身後閃過一縷淺綠色的身影,將剛剛安慶跟她的對話盡數聽了去。
安慶之後小跑回屋子裏,告訴了鍾離洛此事,鍾離洛雖說有些疑慮,卻是也沒有怪他,自大皇子得天花已經有四日了,他們做事已經很小心,他們現在需要的是莫公公快些回來。
“安公公,你沒做錯,無論賢妃的目的是什麼,倘若他想要以這件事情來運作,勢必會是弄出一個幕後黑手來,無論他無不無辜,總歸是給了我們一個公道在了。”
鍾離洛說完向安慶要了敖辰玉的藥。
安慶將青瓷碗從小窗口遞給了鍾離洛道:“鍾離小姐,,這是你的,你先喝了吧。”鍾離路接過瓷碗,毫不遲疑的將藥碗中棕黑的液體盡數喝下,忍著一嘴的怪味,要了敖辰玉的那份藥。端著藥碗小心的走到床邊,吃力的將敖辰玉向上抬了抬,讓其半身靠在床頭,之後拿起湯勺,一勺一勺的小心喂給敖辰玉,鍾離洛曾經照顧過鍾離峖,手法總歸還是老道的,捏著下巴,將湯勺直接塞到喉嚨處,雖說手法有些粗暴,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總歸不至於將藥浪費了。
不過這般總歸是耗些體力,每次喂完藥,鍾離洛均是香汗淋漓,鍾離洛擦了擦額上的細汗。
看著依舊是未蘇醒的敖辰玉道:“你還是快些醒了吧,沒有死在戰場上,這般死了太掉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