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是啊,十五歲跟一個教書先生跑了,之後又灰頭土臉的回來。回來也就算了還跟一群戲子扯不清關係,名聲快爛大街了。”
“鍾離家跟曹家結親看的也不過是曹方洲的影響力罷了,而且峖哥總歸不是嫡子,庶子的身份一直被看不起,倘若不是曹家這女兒不成器也不會輪到峖哥頭上。”
“鍾離洛也讓啊,被那種女人纏上,家宅不寧啊。”敖辰玉吱吱的搖了搖頭不讚同道。
“是洛默許的啊,不然你以為那鐵豔梅做事會這麼順暢,倘若洛不願意早把這局攪黃了。”
“腦子進水了嗎?”
“沒有,洛有她的打算。”
敖辰玉輕敲著手指滿臉不理解啊。
曹府
媒人跟兩家的兩位主母你含蓄著。一會兒一句小姐賢良淑德,一會一句金童玉女天作之和,聽著鍾離峖直抽搐著嘴角,滿臉頹意。
而鍾離洛則是穿了件水綠色的雲形千水裙,掛著公式化的笑容站在鍾離峖身後。看著他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趁人不注意從後麵掐了鍾離峖一把,瞪了瞪他讓他打起精神來。
鍾離峖看著身後的妹妹,滿臉苦笑。也罷了既然已經娶不了自己心儀之人,娶誰又不一樣呢。
之後自暴自棄的坐在那裏旁若無人的飲起茶來。
而另一邊
曹鈺竹的閨房內
不斷傳來陣陣謾罵聲以及東西摔碎的聲音,內室中一個身著水粉色薄裙,披散著頭發的的女子毫無形象的咒罵道:“憑什麼讓我嫁給一個庶子,我可是曹家的嫡長女,那庶出的怎麼配的上她我。”這人便是曹家的嫡長女曹鈺竹。
一旁的丫鬟姑婆趕忙求饒道:“姑奶奶,您別生氣了,這兩家已經納吉這今日更是納征送了聘禮過來,這婚事是變不了的了,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在。”
曹鈺竹不聽勸發了瘋的四處尋著可以摔的東西,這是時一旁的曹家二女兒曹鈺頌趕忙上前拖住曹鈺竹要繼續摔東西的手勸慰道:“姐姐莫氣了,我剛剛替姐姐去偷偷看了一眼,未來姐夫長得清秀俊雅的,定是個會疼人的額,姐姐過去了定是有好日子過的。”
曹鈺竹惡狠狠的甩開了曹鈺頌的手說道:“你喜歡你拿去啊,總歸不是你嫁給一個庶子。你也別再這裝模作樣了,給我滾出去。”說完更是從一旁拿過一個琉璃七彩的花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曹鈺頌看著情緒如此不穩定的曹鈺竹也隻能退了出去,雖然臉上依舊是那副謙卑溫和的樣子,可心裏卻是早已把曹鈺竹罵了個夠。
她這長姐一天到晚的便是這般作威作福的,老以為自己還是幾年前那個受人追捧的曹家大小姐啊。不過是個破鞋,有人娶你已經算是積德了,還在那裏挑三揀四的,倒是可惜了那鍾離家的大少爺了,賠了個這樣的夫人。
聽著房間裏有增無減的動靜,曹鈺頌無奈的搖了搖頭,就近尋了一處涼亭坐了下來,緊盯著曹鈺竹小院的院門。
她娘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讓她盯緊了她,莫讓她在跟之前一樣跟著人跑了。她這長姐也是個沒腦子的,被騙了一次就算了,還想著第二次,當真是好日子過久了犯賤呢。
倘若不是因為她將整個曹家的名聲敗的差不多了,她跟兄長的親事也不會如此難。這次斷不可讓他在跑了。
曹鈺竹那邊的聲響總歸是傳了一點到議親的大廳,不過兩個當家主母卻是一副全然什麼也沒有聽見的樣子。滿臉笑意的討論著成親的日子。
“我覺下個月初三就是個好日子,不知道曹夫人意下如何。”鐵豔梅笑著將早已被好的帖子遞給了曹夫人。
曹夫人倒是也沒有管什麼時間緊湊的事,順勢點了點頭,“當然好了就全憑鍾離夫人您做主便是了。”
如今都早早跟她說過了,如今還這般吵鬧,全然不顧及這曹家顏麵。
她這大女兒著實讓她頭痛,不僅丟了自己的顏麵,害的他跟自己丈夫離了心,讓幾個小妾給鑽了空子。更是拖累了自己的哥哥妹妹,她也是寒心了,隻想的趕緊將她嫁出去眼不見心不煩,其後在好好經營一下,給大兒子跟小女兒尋個穩妥的人家。
鐵豔梅笑著點點頭,含蓄了幾句便又開始交代媒人了幾句。這樁婚事便這般定了下來,全然沒有問過雙方當事人的意思,鍾離峖他們來總歸不過是走了一個過場。即使他們不情願,在未來隻要不出什麼意外情況,他們都將相扶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