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鍾離洛終是抽出時間入宮去了百草閣,而敖辰玉也早早的派人在那裏盯著,聽人回稟說是二人入了文苑宮,便是一個帥氣回轉從軟塌上跳了了起來。抓起一旁的外衫,快步向閣外走去。
朝著身後的安慶道:“走了。”
安定應了聲是趕忙小跑著跟上了略有些興奮的大皇子。
墨竹閣外,
敖辰玉站在一石凳前,興奮的四處張望了一會兒,在這空隙間,看著熟悉的景物,剛剛興奮的感覺著實消了不少。這些日子事情有些多一直沒有到這墨竹閣來,可當真站在這裏的那一刻,舍利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就血淋淋的暴露在他眼前。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鍾離洛主仆二人沿著小道向著敖辰玉走去。
敖辰玉聽到聲響趕忙收起眼神中的那麼脆弱,換上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一臉痞笑的向鍾離洛他們走去。
向著走進的二人施了個禮笑道:“鍾離小姐好些日子沒見了。”
鍾離洛欠了欠身子行禮道:“見過大皇子,是有些時日了多謝大皇子掛念。”
“對了,那日我在禦花園遺落些珠子,安慶說是你幫我收了起來的對嗎?”敖辰玉假模假樣的說道。
鍾離洛聽罷,讓展眉取出一隻香囊遞給了敖辰玉。
“是的殿下,原物歸還。”
敖辰玉接過香囊將珠子倒出來看了看:“多謝鍾離小姐了,不然我這可是要好找的啊。鍾離小姐要去百草閣是嗎?順路一起好了。”
敖辰玉揮退了迎路的宮人挾著鍾離洛他們二人向著百草閣走去。
一路上二人相談甚歡的樣子,還時不時的低笑幾聲,頻頻引得周圍的宮人多看幾眼。
待走到人煙相對少一點的地方,敖辰玉痞笑道:“如何,戲演得不錯吧。”
鍾離洛簡單的點了點頭,展眉低著個頭回了敖辰玉一個無語的眼神,這還需要演技啊。
“嗯,不過那件事還是真的謝謝你,多謝啦。”
“客氣了。”說完在一個岔路口二人停了下來,鍾離洛對著大皇子行了個禮從懷中取出一封大紅色的請柬遞了過去:“殿下,下月初三是我兄長成親的日子,不知可否賞臉。”
敖辰玉接過請柬翻看了一下:“好啊,左右沒有多少事情,到時一定去。”說完揮了揮手錯路而行。
鍾離洛看著已經離去的敖辰玉狀似無意的掃了掃四周,笑著走進了百草閣。
月朧宮
鍾離若側躺在軟塌上,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
瑤兒從外麵走了進來,行了個禮上前為其掩了掩被角,低聲道:“二小姐今日入了宮就跟大皇子撞上了,聊得蠻開心的樣子。這途徑的那些宮人可都看到了,也不知道這二小姐打的是什麼算盤。
鍾離若冷笑著:”什麼算盤,拖人下水的算盤唄。鍾離家的內部矛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四叔這幾日又不安生,父親一直找不到處置四叔的借口。她這次除了要搭上大皇子這條線怕是也是要給父親一個發作的端口除了四叔,也算保住他哥的位置。“
“這四老爺也真是個不消停的,自己沒有坐到族長的位置,現在還在肖想讓他兒子坐上族長之位。當真是不自量力,他們左不過是分家罷了。”瑤兒嘲笑道。
“是有些不自量力,那位呢,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鍾離若掩了掩鬢角道。
“主子放心已經給那位傳過話了,不會在有所動作的。不過……“瑤兒言語閃爍的說道,”不過就是這次夫人給大少爺選的正妻是那個曹家小姐,外麵的風聲總歸是不好了。說夫人在欺壓庶子,不過老爺那邊並未表態算是默許的。”
鍾離若搖了搖頭扶額道:“她已經衝昏頭了,把自己當家主母的名聲給敗的……,這麼多年父親一直縱容捧殺她,都沒有一點讓她看清事實倒是讓她變本加厲了。罷了……人各有命……”
鍾離若歎了口氣繼續吩咐道:“挑個伶俐點的讓跟著她,別再讓她出什麼岔子了。”
“是,奴婢明白。那主子我們……”
“等便是了……。”鍾離若看著自己的肚子神色略有些淒楚的說道。
她抬頭看著銀紅色軟煙羅製的床幃,心中不住的祈禱著,孩子你一定要爭這一口氣啊,不然你我二人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而鍾離府也在這日傍晚時分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溫韞身著一身雪青色的儒衫,手執一把烏黑透亮的黑紙扇,四處張望了許久,看到迎麵走來鍾離峖抬手施禮道:“雲昃兄打擾了。”
看了來人,鍾離峖強裝鎮定笑道:“易知兄客氣客氣了,快請進。”
硬著頭皮將溫韞迎進了門,鍾離峖此時當真是欲哭無淚,這些日子一直給忘了還應承過溫韞要給他看孤本的事,也忘記跟鍾離洛報備,這不隻是要被削啊,今年當真是流年不利。
“易知兄,這邊請。”鍾離峖裝作一幅欣喜的樣子將溫韞迎進了卿語閣。溫韞看著卿語閣上略有些老舊的牌匾讚賞道,“雲昃兄,好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