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漪宮
敖辰玉僅昏睡一日,便醒了過來,但畢竟耗了些精氣,養了幾日氣色才見好轉。敖辰玉在床榻上休息至晌午才睜眼。安慶聽到床榻有動靜,趕忙上前掀開床幔扶他起身。
“主子好些了沒,奴才命人給你煨著紅棗銀耳羹,先喝一點暖一下腸胃,再傳膳吧。”
敖辰玉接過安慶遞上來的濕帕,點頭道:“恩。”
安慶命一旁的小太監去將煨著的湯羹端進來,自己上前服侍敖辰玉洗漱著衣。
敖辰玉洗漱過後,去到小廳中。看著早已在廳中早已候著的柄逸,命安慶揮退左右後,徑直走到桌前做了下來。
“何事。”
柄逸從身旁的醫匣中,取出一精製瓷瓶放到桌上。
“此物是您昏迷那日,傷了的那位差一位宮女秘密交給臣的,那宮女還傳話道,他日定當麵致謝。”
“裏麵是什麼。”敖辰玉將瓷瓶攥在手中摸索著問道。
“上好的藥,補血生肌。”
“你給我用了嗎?”
“奴才,不敢。”
敖辰玉看著手中繪著蒲草的瓷瓶笑著道:“這鍾離家二小姐看來也不是個安分的人啊。有意思,本宮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說完將瓷瓶扔回到柄逸的手中。
“仔細查查裏麵有沒有摻著什麼,查完給本宮送回來。既然是上好的東西,本宮哪有不用的道理。”
柄逸慌忙的接住差點滑落的瓷瓶點頭應道。
“還有,這幾日沒人找我茬嗎?”敖辰玉掃了掃候在一邊的安慶問道。
“恩,師傅得到您也受傷的消息,就馬上進宮麵見了聖上,給您求了情。這宮中都知道您受了傷在靜養,沒有什麼異動。”
“那日之事,查到什麼沒。”
安慶搖了搖頭道“掃尾做的太好,沒抓到什麼把柄。不知道是哪塊人做的。師傅說讓你別再想這件事,皇上比誰都睿智,既然皇上喊了停,隻怕是誰也查不出來了。”
“嗬,我這命估計還沒那鍾離家小姐的金貴呢。罷了猜著也查不出來,不過這鍾離二小姐倒是有趣。”敖辰玉滿臉諷刺的笑了笑。
那日之後一個多月的時間,大皇子均已傷勢未愈未出雲漪宮一步。
一個月後,鍾離洛身體好轉後便隨著鍾離峖再度入宮,此次入宮獲準可帶婢女。
百草閣內
鍾離洛帶著展眉在眾多奇珍異草中穿梭著,在一朵可人的金邊舞娘邊上半蹲了下來手中拿著毛筆,描繪著什麼,畫麵分外安靜。
敖辰玉站在一株梧桐後,看著流連花間的鍾離洛微皺眉頭,這人還真是沉的住氣,本以為她進宮會來向本宮示好,誰曾想沒半點動靜,倒是惹得他心癢癢的很,想要知道這家夥到底打得什麼鬼主意。
敖辰玉整了整衣物,從地麵上拾起一塊不大的石子,拿在手裏把玩了許久,嘴角微微向下,冷笑的瞬間,將石子朝鍾離洛擲去。
石子直直的打在了鍾離洛的右腳上,鍾離洛打了個踉蹌,幸好身後的展眉扶著,才沒有摔倒。但鍾離洛也傷的不輕,鍾離洛半蹲著手扶著腳腕,額間不斷冒著虛汗,手緊緊的攛著展眉的手。展眉看著鍾離洛的樣子擔憂的小聲詢問道:“沒事吧,站的起來嗎?”
鍾離洛試著起身,未能成行。搖了搖頭聲音發顫著說,“……不行……。”
展眉左右看看,想找人幫忙,就在這時敖辰玉緩緩走了出來,向著鍾離洛他們走去,一副無害的樣子幫著將鍾離洛扶了起來,全然沒有一絲始作俑者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