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將近十多天,王允也是下了決心,給方離禁足了,每天都是盡心盡力的教方離論語,中庸,以免方離不靠譜的那些論點入不了那群老友的眼。而方離也沒有辜負王允的辛苦,很是認真的學習,不懂之處更是細問王允,不時更是妙語連珠,令王允頗有感悟。就這樣一老一小也算相處融洽,絲毫不知因為他們這次動作造成了怎樣一個盛會。而王允事後知道後更是大喜過望,好好感謝了一番老友們的心意。
“唔,離兒,明天文會就開始了,這次老友們也是給足了老夫麵子,你這混小子可得好好給老夫爭光,老夫明天有驚喜與你。”王允此刻臉上笑意盎然。
方離灑然道:“伯父放心,離這十多天也不是白學的,更何況離的才思伯父有時候都跟不上節奏哦。”
聽著自信又帶調笑的語氣,王允也不生氣,畢竟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生活,早已經習慣了不著調的方離,而以前沉悶嚴肅的司徒府也變的歡聲笑語起來,雖然王允開始因為儒家思想和自己的身份對此頗有微詞,可是自當接受方離的存在後,忽然覺得現在的生活似乎變的令他愉快了許多,也慢慢融入這個歡樂的環境。
而且經過方離到來後的一些胡鬧,整個司徒府就算是下人也是整天掛起了笑臉,對自己也少了些拘謹恐懼,多了些關心溫情,令王允心中又震動又感動。
身居高位兼當世大儒的身份令王允不得不冷靜的對待一切事物,而這份冷靜卻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孤傲,自然而然也就孤單的不得了,哪怕自己家族的後輩對自己也是拘謹的不行,可想而知王允的心中有多麼的孤單。
而方離做的一切卻從來不會宣揚,默默的以這種方式表達著自己的感情,哪怕把自己氣的跳腳,也依然是那副你拿我沒轍的模樣。
想到這裏王允看著剛剛意氣風發的方離瞬間又變的有些懶散起來,還目無尊長的對秀兒眉目傳情起來。王允也是哭笑不得,看了看時辰,揮了揮衣袖,轉身離去了。
不說方離跟秀兒的調情,此刻洛陽已然人滿為患,人聲鼎沸,到處都是討論此次文會的可能性。各處客棧早已掛起了滿客的牌子,客棧老板更是忙的不可開交,更甚至有些客棧提高了住房的本金,卻也被搶購一空。而洛陽街道不時也有看到一部羽林軍巡邏而過,可以看出當今聖上對此事也非常上心,整個洛陽的防禦也是空前的嚴謹。
而與洛陽的熱鬧不同的另一端——冀州鄴城。
此刻有三個中年人正聚在一個酒樓包間中討論著什麼。
隻見其中一人穿著道袍居中而坐,長發散落,長胡飄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仿若仙人,另人一見便有心生仰慕之意。而另外兩人也是賣相不差,都有一股儒士的氣息,但卻是身強體壯之輩,令人不敢小視。
那位仿若仙人的的道人率先開口,有些歎息,悲天憫人道:“哎,百姓流離失所,食不飽,穿不暖,朝廷不知道救濟百姓,又開展這般龐大又損耗財力的文會,而不救濟天下黎民,當真是天道不公啊。”
居左之人也是一臉憤怒,連聲附和道:“大哥說的是,我等兄弟也為百姓,都如此為百姓著想,而那位卻視而不見,隻為了拿回自己的權力,對這天下黎民不聞不顧,甚至易子相食常有發生,我張梁簡直恨不得立刻”
“住嘴”不待此人說完,身穿道袍的中年人眉頭一皺,輕聲道。
“二哥慎言,小心隔牆有耳。”最後另一個人也出口阻止到。
而這三人便是天主教主張角,地主教主張梁,人主教主張寶,這是因為張梁布道而回,三兄弟聚集在一起商量此次文會的事宜。
“大哥,我實在忍不下這口氣,不知道大哥還有多久方能成功?”張梁大口喘著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