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布衣冷哼一聲,道:“徐公子,你何必再裝相,你若不知道我與娘子的姓名又怎會知道那封信的事,你若是再這樣裝瘋賣傻,拖延時間,我們可就少陪了。”
徐仁義默了默,方喟歎道:“看來她說得沒錯,想瞞過袁公子確實是不可能的事。”
袁布衣問道:“她?”
徐仁義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此事說來話長,兩位不介意坐下聽吧。”
袁布衣和原武羅相視一眼,便雙雙仍坐了離他較近的一席,好聽清他說的話。
徐仁義緩緩道:“其實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了這件是,那一天……”
他說他在回家的路上,忽然遇到了一個黑衣美人。
那美人一身黑紗羅衣包裹著曼妙有致的身子,烏發斜挽,獨留一小縷散在右側光滑的麵頰邊,隻插了一支玫紅寶石點金流蘇步搖,美眸上挑,紅唇似火,渾身散發著隻屬於成熟女人才有的嬌豔。
原武羅隻聽到這,便已經是麵色一凝,他形容的女子太像一個人,青州城中她結識的好友,青衣坊的坊主唐如月。
徐仁義接著說道,那黑衣美人說她見他對原武羅有意,願意幫他一把,給他一個接近她的機會,但是能不能把握住,具體就要看他自己。
徐仁義自然是十分感興趣,立即指天劃地的說他有本事令原武羅的心向著自己,隻是缺少一點時機罷了。
那黑衣美人抿唇一笑,便說告訴他說隻要去宴請二人,請柬上按她所說的寫,二人必定會到。因為袁布衣深謀遠慮,必然會認為他有何後著,才會寫下這樣一段話。
昨日兄台之贈予實令小弟感佩,古語有雲,禮尚往來,小弟若不予以回贈,實難安心,故此天晴安好之日,掃庭灑院,新沽美酒,布宴設席。以回敬兄台之美意,雖則相識日知,但望感念小弟念念不忘之心,敢告前騶,靜候兄台攜妻共至以俟。
徐仁義敬上
袁布衣蹙起眉頭,他也聽出了徐仁義口中那黑衣美人就是唐如月,可唐如月和他不過才見了一麵,怎會知道他會如此,好似十分了解他似的。難道是阿原對她說了許多關於他的事……
他轉向原武羅投以探詢的視線,原武羅聳聳肩膀,表示她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徐仁義又說道,他隻要能用這個知道寄信之人的由頭為理由騙過袁布衣就能拖住二人留在徐府,但她又說恐怕他是做不到的,因為這天下間沒有人能騙過袁布衣。是以他方才才會有此喟歎。
原武羅實在不能相信那封信是唐如月所寫,她雖然離開青州城後隻寄了一封信說明離別的因由,可唐如月並不是個愛計較的人啊,而且之前兩人一直相處得很好。唐如月甚至有要和她結拜姐妹的意思。
原武羅不禁問道:“她說她為何在寄那封信了嗎?”
徐仁義搖搖頭答道:“她沒說,而且她說她暫時不想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