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品侯夫人19(1 / 1)

淮安侯夫人蹙蹙眉,知道簡氏的顧慮,不讚同道:“你是那草包的嫡母,想整治她還不是抬抬手的事,就是安陽公夫人再不滿,她也不能把手伸到國公府裏麵去——她隻是個姨母,還能越的過你這嫡母去?”

簡氏歎息一聲:“話是如此說,但是世子還得在朝上走動,總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橫豎養上幾年把人嫁出去就行,何苦去費那些心思。”

“你那麼想也對。”淮安侯夫人點點頭,不知想到什麼,嗤笑一聲,“就她那種性子,要想嫁個什麼好人家怕是難了。當初張家也算是文人清流之首,要是知道留下的這些血脈都是這個樣子,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可不是麼,張家留下的血脈就隻有貝小朵和小張氏的幾個兒女。

貝小朵自不必說,小張氏隨著古源多年定居邊關,吃苦受累,疏於子女的教育,結果不但兩個兒子喜武厭文,就是唯一的女兒古湘也是養成了邊境人豪爽散漫的性格,半點大家閨秀的溫婉嫻淑都沒有,等小張氏發現了,再想扭轉時已經來不及了,畢竟邊境都是那種習氣,想要改掉很難。

也正因為如此,小張氏才獨自帶著兒女回京,指望著他們多跟那些大家閨秀和世家公子接觸接觸,能掰回來一些。

簡氏無奈的笑笑,語氣中似乎帶了一絲惆悵:“當初張家犯下滔天大罪,現在僅有的血脈這樣,也是作孽。可見,人還是安分一些的好。”

意思是說,這都是張家的報應。

淮安侯夫人心照不宣的勾勾唇,身心舒暢。

淮安侯府和張家不睦已久,張家倒黴,最高興的莫過於淮安候府。

當初明國公向淮安候府求娶,未嚐沒有向景太後和聞國公表態的意思。

兩人說的正開心,就見小張氏憤恨惱怒的向她們這邊狠狠瞪一眼,和小張氏坐在一起的幾家夫人們看向她們的表情也怪怪的,欲言又止,甚至還帶著鄙夷。

簡氏皺眉,心裏湧起一股不安:“她們怎麼這麼看咱們?”眼睛落到巧笑倩兮的貝小朵身上,總覺得此時的她和在府裏時不太一樣,心裏思忖,難不成,是這個草包在那些夫人麵前說了什麼?莫不是,把貝靈打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了?

這樣一想,整張臉沉下臉,事情傳出去,她該怎麼在貴族圈子裏立足!被庶女掌摑的嫡母,有史以來,怕是她是第一個!心裏立刻恨毒了始作俑者貝靈,覺得罰她跪祠堂太便宜她了,貝小朵這個草包也得好好教訓教訓,讓她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

淮安侯夫人不知道這節,雖然疑惑,卻也覺得能理解:“怕是她們看你把那個草包獨自扔到席位上才不滿的。安陽公夫人把那個草包當成寶貝疙瘩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時沒事還得找點事,想要敲打你幾句,何況是現在。”

簡氏想想,覺得自家大嫂說的有理,心裏安定一些,轉頭看貝妍坐在貝明珠後麵,擰眉:“妍兒,不是讓你陪你大姐麼,你怎麼自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