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老君太興奮了!
毫不吝嗇往丹爐裏放入了準備好的各種天材地寶的煉丹材料,天知道他這些材料是珍藏了數千年的奇珍異寶,平日他可舍不得用的。
轟
丹爐蓋重重扣上。
“尊上,清嵐大人,有勞了。”
清嵐、帝淵與白星,三人盤腿坐於丹爐的三個方向。
白星無塵一打,爐內丹火燃氣。
清嵐與帝淵也各自往丹爐內注入渾厚的魂魄之力與靈力。
有兩股如此渾厚的力量相助,真是天助他也,白星老君忍不住又將丹火燒得更旺了一些……
這丹藥需要淬煉三天三夜。
姬舞洺就十分無聊了,師父像是知道她一定會偷溜下山一樣,已經在暮雪園設了結界。
師父果然狡猾的很啊。
隻能安心回來跟白衣下棋,雖然也不能讓他輸了脫衣服。
但白衣的棋藝居然大有進步,她曾經還斷言他一百年都是她的手下敗將的,沒想到現在就翻身了。
還好沒說自己輸了也要脫衣服啊。
“白衣,你說,你都跟誰下棋了?”
“呃……”白衣總不能說距離上次跟她下棋已經是三千年前的事,“黑衣,黑衣下得不錯,跟他討教了許多。”
“喲這是你白衣會說的話嗎?你還有承認自己不如黑衣的一天呀?”
“……”討教而已,白衣目光閃爍了一下,“跟他討教,那是他的榮幸。”
“得,你接著傲嬌。”
不過她現在真的是技不如人了啊,武不能,文不能,下棋還那麼費勁。
“不玩了,沒意思,啊對了白衣,師父說之前有個什麼公主來這裏療傷過,有那麼回事吧?”
白衣心裏暗自叫苦,這話讓他怎麼說呢?
“我也不大清楚,那段時間尊上讓我出門辦事了,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問問黑衣。”
果斷將自己的戰友拉下水。
“那我現在立刻去找黑衣。”
“黑衣被差遣去辦事了,不再斷雪崖上。”
“……”
還有這麼巧合的事……
沒事可做,她又跑去煉丹房偷看了下,結果三人都在專注煉丹,她也不能去把丹爐給踢了吧,人家那都是在給她煉製丹藥。
百無聊賴之餘,她從院子裏與屋子裏來回走動,每個房間都溜一圈。
忽然,她在帝淵的房間裏,又有了新的發現。
花囹羅寫給師父的信,而且還不隻一封。
別的信都是壓平歸置好的,但有一封信是折疊起來,本來就對花囹羅充滿好奇的姬舞洺將此信打開。
信裏沒有文字,隻有幾片被法術定型了的晶瑩雪花。
當然她不知道那是花囹羅第一次用信竹給帝淵傳信,那時候她還不會寫西岐文字。
姬舞洺就覺得奇怪了,斷雪崖還會缺少雪花啊,為什麼師父會把這雪花用法術封緘?
而且如果是花囹羅寄過來的雪花,那麼傳過來時,肯定隻是幾點沾濕紙張的水跡。
她的腦中,立刻顯示出帝淵用法術將紙張上融化成水的雪,重新還原的情景。甚至能才到他當時看到那幾片雪花時的專注模樣?
如此說來,花囹羅對師父而言也是個特別的存在。
姬舞洺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奇怪的畫麵。
大紅燈籠高掛的奢華皇宮之內,一個披著鬥篷的女孩捧著紙張在院中接天上落雪,然後寄入信竹之內的情景。
想象力太好的關係,所以出現這樣的想象?
姬舞洺不確定地搖頭,忽然意識到一個奇特的事,她記得她是姬舞洺,記得師父,記得白衣白衣,記得九尾火狐,記得她來到這兒為的是玄天鏡……
但是,來到這兒之前,她在哪兒?
為什麼會想要修複玄天鏡?
姬舞洺的過去是什麼?她忘了。
跟九尾狐那場令她魂魄之力全部潰散的戰鬥,她也忘了。
是因為受傷的關係不記得了麼?
姬舞洺將那些信件放好,走出門外,看著院內一成不變的景色,忽然這讓她覺得十分熟悉,但總覺得太過刻意……
如果她真的受傷那麼久了,久到白衣的棋藝都超過了她,久到花囹羅來這裏療傷她也一無所知,那麼為什麼院子裏的花,池子裏的魚,院子裏的花還依舊如昨日一般?
從來沒懷疑過帝淵的姬舞洺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師父在刻意隱瞞什麼嗎?
即便能想到師父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她也很崇拜很喜歡師父,但是還是有一種被蒙在鼓裏的不舒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