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一臉的欣喜,總算是有人願意幫她了。若不是自己的丈夫好賭,她也不至於連給孩子看病的錢也沒有。
“大夫說得十兩。”雖然不夠,但是隻要再有一個像婠婠這樣的人幫助她一下。就夠了。隻怕這孩子的病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答應好這婦人說幫她的。婠婠不喜歡言而無信。算是好麵子吧。猶豫不決。才把手上的銀手鐲褪下給了她。“快拿去給孩子治病吧。”
婦人聞聲。不住地磕頭。
“快去吧。孩子病得這麼重。”這麼樣的給她磕頭,婠婠怕折壽。趕緊扶起她。然後走開。
這下好了,真是孑然一身了。連最後一點兒的希望都沒有了。那銀手鐲不是可以帶她回去的銀手鐲。
可是路應該怎麼樣的走呢。君一荀這個死人。毀了她的好事。現在就這麼拍拍手,不理她了嗎?
嘴角浮起一絲淺淡的笑意。活人怎會讓尿給憋死?
這個世界總不會是公平的。這邊是孤苦無依的母子,另一邊卻是奢華無度的糜爛生活。樓華耀眼。胭脂飄香。陣陣地胭粉氣息透過清風飄散過來。
婠婠走到一家燈火通明的樓宇前。突然停了下來。雲胭樓。不過是家青樓而已。比不得璃城的紅花樓,可是人還是洛驛不絕。
她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慢慢地走了進去。
“雲媽媽,我給你的樣品怎麼叫人做成這樣了。”清脆地女聲傳來,女子伸了伸懶腰。躺在那裏,一身的清閑。
有些老成的老鴇一聽馬上露出了一臉諂媚的笑意。“我說婠婠,銀溪姑娘說這樣不好。她不願意,所以就叫裁縫給改了。”
這老鴇雲娘,精明的眼光。一身的富氣。表麵上看起來和藹,也不會裝得可惡。可能這就是她做生意的特點之處吧。
“她?下次叫她不要來找我了。”居然否定她的創作,這樣的人,她可是一點兒也不喜歡。
當時,婠婠走近這樓裏的時候,雲娘可是一臉精光的盯著自己。當她知道婠婠會設計各類的衣裳,而且還很奇特的時候,就收留下了婠婠。
當然婠婠也不是白給人家做事的。一件給這裏紅牌姑娘設計的半縷空,露肩的長裙,就收十兩。寫一首曲詞,就收一百兩。
雲娘,居然也沒有說什麼。事實證明,這些男人總是喜歡新樣的東西的。而且她做的這些東西,別的紅樓裏是沒有的。
做什麼都得懂得更新,當然青樓也不例外。天天的琴棋書畫,估計每個人都會看得膩了去。
“不……不是,銀溪不是這樣意思。你知道她這個人比較保守,在這裏隻賣藝不賣出價身。而且當初她也是官家之女,有點傲氣是應該的。”雲娘還是她招牌式的微笑。
婠婠討厭別人仗著自己有點才華,就高傲不可一世。“青樓也容得下她的傲氣?”怕也是由不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