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乙直覺他今晚不正常,忙抓住他動作的手,問:“遠之,別動,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我,我夢見你成親了,要嫁給枉死城的城主,你……”李遠之撥開白乙的手,一把扯開他的衣服,甩到地上,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俯身低頭,貼著他嘴唇,輕聲說:“我不想你成親,你不許成親。”
白乙看著李遠之,沉默了兩秒,說:“枉死城的城主,他叫白慕川,白慕川他喜歡的人不是我,那人叫孤樺。”
白慕川?孤樺?
“你說那個戴麵具的男人叫白慕川?那個長得像你的人是孤樺?”李遠之用胳膊撐起身體,直直地看入白乙的眼底,見他點頭,又問:“那你喜不喜歡白慕川?”
白乙目光沉沉的看著李遠之,寒冷的空氣竄進被窩,李遠之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固執自虐地不動,等著白乙的答案,白乙感覺到他身體發抖,忙把人按到懷中,蓋好被子,偏頭,貼著他的耳垂,說:“不喜歡。”
“不喜歡就好。”聽到想要的答案,李遠之縮在白乙的懷中蹭了蹭,剛才在夢裏他被那個白慕川折騰得命都快沒了,現在萬事安穩,白乙在懷,總算能安心了。
不過,他心裏還有一個疑問,白慕川喜歡孤樺,那轎子裏當時坐著的是孤樺,隻是為什麼孤樺和白乙長得一模一樣?
李遠之剛想問,卻覺得眼皮沉重得厲害,直想睡覺,張嘴打了一個哈欠,心想,還是明天再問吧。
隻是,李遠之閉上眼睛的時候,卻沒有看到白乙臉上一閃而逝的複雜神情,那表情似諷刺,又似不屑,深處還隱隱約約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第二天早上,李遠之醒過來的時候,白乙已經不在,想起淩晨的時候,天剛蒙蒙亮,他睡得迷迷糊糊,白乙貼著他的耳朵好像說了什麼,隻是當時他太困,沒聽清,白乙說什麼,他都點頭。
李遠之懊惱地揉著昏沉的腦袋,什麼都想不起來……唉,不管了,反正白乙肯定會回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會嫁人。
李遠之躺在床上,挺屍了一會兒,想起昨晚的事情,煩躁地揪了一把頭發,起床洗漱,吃早飯,不,應該是吃午飯才對。
“隔壁有人搬來嗎?”李遠之接過安倍音彌做的三明治,走到窗戶邊,往外麵看去,隔壁那棟房子,有三四年沒人住了,剛才在浴室洗澡的時候,他聽到一陣劈裏啪啦地響動,還以為隔壁招賊了呢。
現在看來,好像有人要搬進去啊,隻是這一個車隊,十二輛車,也太誇張了,這麼有錢,幹什麼還要住這麼破舊的房子,C市隨便哪個別墅小區都比這裏好啊!
沈煜也伸過頭,看熱鬧,“臥槽,賓利慕尚,有錢人啊……噯,屎特,居然還有科尼賽克,這是哪個土豪啊?哦,老天,土豪,我要和你做朋友……”
說著,沈煜就跑了出去,直奔那輛銀色的科尼塞克而去,那一去不複返的架勢簡直就像在奔向自己的女神,隻是,還沒等他跑到車邊,就被一位黑超遮麵的保鏢給攔了下來。
銀灰色的車門打開,一個穿黑色貂皮大衣的男人走了出來,對著保鏢揮了一下手,然後轉頭,看向沈煜,笑著說:“看這位先生的表情,想來也是愛車之人,若是不嫌棄,可以上來體驗一下。”
沈煜本來興致勃勃的,隻是在看清這男人長相的時候,他有種對著A/片打□□,突然A/片變成鬼片的詭異驚悚感覺,所以,他那上一秒還蓬勃如火的興致立刻陽痿了。
沈煜前後反應如此之大,不是因為對麵的男人長得太醜,而是這男人居然長著一張和白乙一模一樣的臉,不過,即使一模一樣,沈煜卻可以明確感覺得出,這人和白乙不是同一個人。
然而,震驚程度最大的莫過於追著出來的李遠之了,若說白乙給他的感覺是清冷的話,那眼前這人則是火熱的,因為他從未見過白乙這樣笑過,這笑容幾乎能融化冬日的冰雪。
這人到底是……難不成是昨晚他夢見的,枉死城裏的那個人?
男人見沈煜轉身離開,沒理他,也不在意,笑著走了過來,自我介紹,說:“你們好,我叫孤樺,以後就是鄰居了,還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