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季言說什麼去晚了一步,但他也說了,羅琅早就盯上殺生石,指不定東野廣峰就是他殺的,誰知道呢?哼!
安倍音彌眼神如刀,惡狠狠的盯著季言,暗搓搓地想著,季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孩子大概在心裏戳他小人頭呢,他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說:“我剛才說了,東野廣峰不是我,恩,不是羅琅殺的,你也知道,那天你看到我的時候,東野廣峰已經死了,至於殺生石,羅琅也一直在查殺生石的下落,不過直到我前天離開,都沒有消息。”
“哼,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安倍音彌撇嘴,季言的回答完全在他的意料當中,按照季言這種狡猾狡猾的性子,即使人真是他殺,估計他也不會承認的。
季言見他神情不屑,搖了搖頭,說:“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不過,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的,羅琅曾跟我說過,他說東野廣峰是個活死人,若是沒有殺生石,早就變成鬼,魂飛魄散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安倍音彌揚了一下腦袋,神情倨傲。
過年前,他回了一趟日本,就是查東野廣峰的事情的,關於東野廣峰怎麼變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他查了一下,除了知道他是個慣偷之外,什麼也沒查到,真是奇了怪了。
沈煜抬手,揉了一把安倍音彌的腦袋,說:“殺生石,那東西既然跟玉藻前有關,若那塊石頭不在她身上的話,我想那隻狐狸精早晚會搞出事情來的,到時我們跟在後麵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
安倍音彌點頭,說:“好辦法。”
季言冷眼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互動,心頭說不上的不是滋味,隻是麵上卻故作不在意,問:“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好的?”
沈煜挑釁地抬頭,斜眼看他,說問:“跟你有關係?”
季言被他一句話刺得眼神立刻冷了兩分,抿著唇,不說話,臉上赤果果的寫著,當然跟我有關係,而且關係還大著呢。
安倍音彌見兩人氣氛僵硬,咬牙切齒,互相瞪眼,心裏湧上惡意的愉悅,笑著說:“那個……季先生,你大概不知道,我和沈煜現在都是太後的幹兒子,換而言之,我們是幹兄弟,關係自然好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不等季言說話,沈煜嗆聲道:“誤會個屁,他有什麼好誤會的,我們又有什麼好讓他誤會的……”
安倍音彌見沈煜氣得臉都紅了,笑著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心裏卻樂開了花,老天,你們兩個快點開啟相愛相殺的模式吧,坐等看戲。
當然,戲是沒有的,晚上九點,陳藝因為有事先走,季言在這裏蹭了一頓晚飯,終於被沈煜一腳踹了出去。
季言不甘心,雙手地扒著門框,可憐兮兮地問:“沈煜,你是不是心裏有人了?”
“滾,有人也不是你。”沈煜臉黑如鍋底,一根一根地掰開季言的手指,把人給推了出去,惡毒地笑道:“說起來,若是你去變性,我還能考……不,說不定能會留個眼神給你。”
季言鬱悶地捶胸頓足,哀歎,說:“要不要這麼狠的?”
“沈煜,磨蹭什麼呢?快點關門,今天輪到你暖被窩啦。”安倍音彌裹著日式浴袍,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膚,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來,惡意十足的上演出水芙蓉。
什麼?暖被窩?還有這坦胸露香肩是腫麼回事?
這畫麵……季言看得臉都氣歪了,立刻爆發,哀怨道:“沈煜,你要移情別戀,也別找他這種小白臉啊,想我季言,要摸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玉樹臨風賽潘安,風流倜儻比唐伯虎,還有我床上功夫很好的,你真的不打算試試?”
“給我圓潤的滾!”沈煜回頭看了一眼變身風騷妖嬈蛇精病的安倍音彌,氣死的肝肺都要炸了,轉頭又見季言哀怨的眼神,立刻罵道:“你個披著人皮的活死人,都不知道出軌多少回了,居然還有臉惦記我……還有,粉絲,你他娘的就不能裹上羽絨服嗎?我告訴你,等會兒,你要是不用暖氣片把你自己烘成暖寶寶,別想上床貼著我,能死多遠給我死多遠。”
這話怎麼聽,怎麼有□□,不過,事情的真相其實是。沈煜不喜歡開電熱毯,安倍音彌則不喜歡開空調,兩人為此上演過唇槍舌戰,甚至是全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