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紫辛思考完工作狂如何過年假後,開始思考千年狐狸要怎樣去赤赫?偷渡?偽裝?
今兒就要起程了,舒紫辛看君無慕把長劍收進束腰裏,空留劍鞘掛在牆上,此行的風險程度,她大概了個底。殿門口,顏惜、翠珠,還有趙天恒,前兩者淚眼婆娑,後者沉默無言,去赤赫沒有他們仨的名額,他們仨是來送行的。
他們麵前的軟椅上,還靠著個人。
“父王?”
舒紫辛快步奔上去,眸子一下就紅了。她有段子沒見榮崇,榮國最終在她手裏沒的,她心裏愧疚,所以不敢去見。榮崇有些吃力的抬起手,輕拍拍她肩膀,道:“父王安好,不用太記掛,跟無慕早去早回。”
舒紫辛用力點頭,喉嚨哽著,說不出話來。榮崇在她眼裏是別人的父親,而她在榮崇眼裏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兒,她忽略了這一點,以至都沒有想過榮崇也有牽掛女兒的時候。
等回仲天,一定多陪陪榮崇,一定。
“起程吧。”君無慕走過來,牽上她去馬車裏,舒紫辛頻頻回頭看榮崇,也看顏惜他們仨人。君無慕嘴角一絲滿意的笑意,這出送行計是他有意安排的,仲天之中有她牽掛的人,她從他手裏的棋子成為他手裏的風箏,縱使放她海闊天空,也有一縷線兒拉拽著,時時能收她回來。不過,這縷線兒還不夠結實,還需……
仲天的皇城到赤赫的王城有多遠呢?舒紫辛隻能用天數來計算,君無慕跟她說的也是天數:快馬半個月,像他們這樣的車馬隊,走走停停,約摸一個月。
她每每數天數的時候,都很懷念二十一世紀的各種現代化交通工具,當她懷念到不能自已的時候,就跟君無慕科普什麼叫航班、輕軌、敞篷車,這些古代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玩意,叫君無慕那雙看不到底色的瞳子,常有十分明顯的震驚與稀奇。
她戲言:“若我有機會回去的話,你要不跟我去玩一趟吧,保準你收獲不少。”
他嗯了聲鼻音,之後就是漫長的無聲,她有一天會回去?會嗎?
“雲跡哥哥,不要又不理人家了嘛~~”
“不準碰到我,站遠點!!”
這兩聲響除了左映溪跟司徒雲跡還能會是誰。
傍晚來臨,投宿在仲天官方酒店裏,君無慕很體貼的讓隨行人員把所有房間占滿,司徒雲跡隻有兩選擇,一是跟被他花容月貌征服了的男人們一起睡,二則跟左映溪一起睡。
司徒雲跡好不淒慘,最後在屋頂上睡了一夜。
至於左映溪怎會出現在隊伍裏,舒紫辛問女漢子時,女漢子說:“我要對雲跡哥哥負責,他都是我的人了,我當然要照顧好他。”
這話拿到司徒雲跡麵前核實,得到的是另一個版本:“什麼叫她的人,她趁人之危,我難不成還要被她趁一輩子?帝君好過份!我的純真,我的清白,嗚~~~~太狠了,太不講君臣之情了,就算要我獻身,我隻願獻給帝君!”
舒紫辛當時隻剩下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