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想起了在土屋裏紅紙符的事,有些神乎乎的,“不過應該也假不了吧,那晚強子也看見了”。
強子扭頭看看我,“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你說的事,什麼紅紙符?又是自己飄起來自己燒著了的,哪有那麼神”。
我一拍他腦袋,“你是不是豬頭肉吃多了,記性這麼不好使,你忘了睡前你還一直嘀咕說人家如何如何神呢嘛”。
強子被我拍的揉了揉腦袋,“我怎麼一點兒也想不起來,真有那麼回事嗎?”。
我懶得搭理他了,和夥伴們又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
一直到晚上快十點了,院裏的人才走的差不多,屋裏也隻有方村長,我爸和劉叔,沈大爺說啥也不走,非想知道他家最近是不是真的有事發生,炸香爐的事讓他著實嚇的不輕。
我和強子在裏麵的小屋,和正屋隻有一牆這隔,平時這是我睡覺的地方,我倆耳朵貼在牆上,他們說什麼我和強子也聽的清楚些。
小劉的走是命中注定的事,俗話說閻王要你三更死誰也留不過五更,從小看著他長大,走前我是特意過來看他一程的,也順便給他指條路。
屋裏靜了一會兒,我問強子,“小劉是誰?”。
強子想了想,“難道是說我爺爺?”。
這時屋裏又有人說話:“我爸走前挺好的,也沒受過什麼罪,隻是他老人家還沒享什麼福就走了……”,說到這我聽到劉叔有些哭泣的聲音。
“我那天不是和你說了嘛,有些事不可強留,生老病死是世間常態,看開些就好了”。
屋裏又沉默了一會兒,“鬼先生,那你說我家這是咋回事?”,這是沈大爺說話。
“沒事的,明天我陪你去看看,不用怕”。
“那個鬼先生,有件事想問您,不知道能不能說”,這是我爸的聲音。
我聽到屋裏沉默了一會兒,“隻要是我能說的都可以問”。
“其實這也是我們幾個人的意思”,我爸整理了下思緒繼續道:“您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我們這裏?好像每次你出現都會有人去世,還有,為什麼會和我兒子是師徒關係,而且我兒子竟然還是您師……”,後麵的話沒說,但也聽的出來是什麼意思。
我聽到灰衣人歎了口氣,“我是誰?你們不也都知道嘛,不是一直叫我鬼夫子嘛,而且這個稱呼也傳了幾百年了,我都聽習慣了,其實我也有名字,隻是很少有人知道,我叫道全子,至於為什麼我在這裏,這就有意思了,因為這裏是我家啊”。
“我們知道您是鬼夫子,可是不知道這究竟代表著什麼,您說這裏是你家,為什麼以前很少見著你?”。
“嗬嗬,究竟鬼夫子代表著什麼我也不知道,那隻是一種稱謂,當然了,也有人稱呼我鬼魁的,我工作性質和鬼差差不多,這就是為什麼有死人的地方會有人看到我,當然,並不是所有死人我都會管”。
鬼魁,我聽著比鬼夫子要霸氣的多,這時又聽屋裏我爸說話,“您和我兒子又是怎麼回事?”。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行了,該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不該知道的你們最好也別問,不是怕你們知道,是怕嚇著你們”。
屋裏窸窸窣窣的,應該是村長他們要走,我和強子也剛要離開,聽劉叔又問了句,“世上真有鬼嗎?”。
道全子笑了笑看著劉叔,“說有就有,說沒有也沒有,有些事你信則有,不信則無,世間太多的虛虛無無,又有多少是世間人知道的,過好眼前的生活才叫精彩,死後換個世界一樣活的瀟灑”。
我聽完似乎對這個世界又有了新的認知一樣,強子嘀咕:“啥叫精彩?啥死後換個世界?難道下輩子投胎做豬也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