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府最後在是孤注一擲的起兵造反。
還是就此認栽,以偃旗息鼓來保住宮中的蔣暖清痛苦抉擇的掙紮。
在陰氏老夫人最後拍板。
全家褪去所有榮華隱居山中,來保住宮中的蔣暖清。
因為起兵謀反,已經是沒有勝算的了。
天弘元年七月,皇後誕下中宮嫡子,這是蔣家未來的全部希望。
他們殷殷的期盼著。
天弘元年九月,朝中大臣以胡元蘇為首的清流成群結隊,草履麻衣去哭先帝陵。
原孟氏女被封為福臻公主的女子幹涉朝政。禍國殃民,手握兵權,我大明江山危矣。
如不能賜福臻公主一杯毒鴆,吾等願跪死在先帝陵前。
就在胡元蘇等人以為真的就要這樣餓死在帝陵前的時候。
在全國士子群情激奮。欲聯合江南六府的有名學士上萬民書的時候。
終於從宮裏傳下一道聖旨。
福臻公主妄用權柄,行為不端,聚賭欺民等幾十條罪狀羅列了出來。
賜白綾。
天弘二年河西陰氏女入宮。
甚得帝寵。
有傳言說這陰氏長得很像福臻公主,才會如此得勝眷。
不過見過福臻公主的人本來有,但也不多。
在幾次有見過孟言茉的文臣上折子,要求徹查福臻公主是真死假死這件事後。
家裏就被扒出各種各樣的醜聞。
並且在沈鏡硯和柳溪笙的潤筆下。那些原本孤傲的不屑看凡人一眼的文士在各篇情茂具備兼之有強烈的民俗的趣味性,在各大酒樓茶館流傳。
幾家文士中的當事人全都羞於再見江東父老,齊齊的都吊了脖子後。
就再也沒有人把福臻公主和陰氏女放在一起談論了。
有流傳最廣的版本,就是當年睿親王在河西陰氏求學的時候,和陰九的胞妹有過同窗之情。
這種青梅竹馬後入宮為妃的橋段,瞞足了文人們才子佳人的設想,也讓閨閣女子們羨慕陰氏女的好命。
天弘二年五月。陰氏女有孕,在宮中被一隻黑貓驚嚇,險些滑胎。
連帶之前,明耀醉酒時。被苗苗施藥控製花沾身上的香味和孟言茉完全相同,欲要接近明耀的事情,都被指向背後人是皇後布置。
皇後嫉妒失德,廢黜後位。
皇後所產之子,交由太後撫養。
天弘二年六月。太後小憩,照顧不周,剛滿一周的皇長子卒。
天弘三年,大明與金國爆發全麵開戰。
明英帝禦駕親征。
塞外的殘陽如血照,在連綿不絕到天際的行軍隊伍後,顯得格外的蒼涼。
孟言茉看著遠處狼煙直上,窩在馬上明耀的懷裏,攏了攏貂絨大氅。
心裏格外得意。
明耀這次出征,不用她說,就一副絕不會再把她一個人留在京裏的堅決表情。
當然這其中明照的出力甚多。
孟言茉覺得自己有點愧對那傻孩子。
畢竟又被禁足了。
哦。她現在的閨名是陰香香。
身後的瓔珞八寶馬車傳來男童稚嫩不甚清晰的嗓音。
“娘親,我要壤親,嗚嗚嗚”。
明耀臉又開始黑了。
抱著孟言茉的手,緊了緊:“不許去”。
眼睛掃過孟言茉剛剛開始凸起的肚子。
他是不是太勤快了。
關鍵是這種出來的都是苦果,專門來煩他的。
心裏考慮著把身後馬車上的那小鬼給扔回京,懷裏的小女人會不會再跟他鬧。
“七郎,毓兒才一歲多,前兩天做了噩夢,才被給招了魂來,你不許再嚇他。
你就是要錘煉他。也等他再大一點,你聽他現在叫娘親都還叫不清呢。”
孟言茉說到這,臉上顯出一個溫柔之極的笑,有種發光的感覺。
又想到明耀看兒子時總是冷冰冰的。就嗔怪的看著他。
宮中現在無後,她不願兒子叫她母妃,就讓他喊娘親。
宮裏的人都知道不合規矩。
好在陰娘娘也隻在沒人的時候,才會讓五皇子這麼喊。
不然宮人覺得如今宮裏的生活真的是沒法討了。
孟言茉動了動,示意明耀把她放下馬。
“香香,你知道在沙漠中看星辰變化與中原有什麼不同嗎?”
明耀沒有回答她。說了一個她感興趣的話題。
這次征戰西北,他知道她的香香想替他分擔指揮的重擔。
日日勘研地圖星象,研究陣法。
明耀這麼一說,果然孟言茉就聽不到哭聲了,心裏隻想著她要幫七郎的事。
此時,馬車中,明毓嘴裏喊出的破碎的哭聲,隻要是做母親的人都為之動容心疼。
偏偏他那烏黑烏黑有著鳳眼雛形的瞳仁平靜的沒有起伏。
給身邊的奶娘一個眼神。
那奶娘顯然對這個在皇上和娘娘麵前表現的無比可愛嬌乖的小皇子,此時的妖孽反應,已經被馴熟了。
沒半分奇怪和反抗,悄悄的拉開馬車上的車聯。
聽了半天。
回身回道:“皇上再和娘娘說什麼陣法,中原,大漠什麼的。
娘娘似乎不打算下馬來看殿下了”。
小小的幼童支著下巴,嘴裏哭出的聲音更加支離破碎:“嚷親,嚷親,毓兒撞到胳膊了,快來給毓兒呼呼,好疼,嗚嗚嗚”。
心裏卻在想著,不如回京去逗逗關在死牢裏的幾個皇伯皇叔父?
父皇段位太高。
不太好玩......
要不去溜溜十八皇叔?
想想明照那個單細胞動物,明毓粉粉小小嘴唇撇了撇。
嫌棄的想到,看著十八叔被他陷害的各種悲慘,都膩了,有點無聊......
明毓在跟著娘親在大漠玩,還是回京裏玩猶豫不決。
嘴裏的哭聲沒有想清楚就自然而然的更大了。
待看到娘親慌慌張張的進馬車,抱著他上上下下的仔細檢查打量是哪裏受傷了。
明毓趴在娘親的肩頭,和自己父皇對視。
看著父皇盯著自己黑黑的臉色,明毓小嘴一撇。
“哇”的一聲哭的真心實意。
嗚嗚嗚,就說沒有想清楚時,不要輕易做決定。
他想回京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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