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郎中們配合她找了那些和善肯把那些病痛都說出來的病者。
孟言茉每天就是記脈案。配方子。
半個月過後。
站在廂房外的山重隻聽到一聲什麼摔到地上的聲音,趕緊推開門去看。
見到地上到處撒的都是藥草。
自家小姐抱臂蹲在地上。
肩膀微微聳動。
“小姐,你怎麼了?”
“山重,不行,我不行。我救不了她們”。
半個月來,每天都接觸這些病者,每天都聽他們那些痛苦的,和病情折磨。
孟言茉的心理受到了各方麵的負|麵影響。
她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對這瘟疫找不出來病理。
“小姐,您救不了他們,那是他們命如此,不關你的事,我們回去吧”。
山重看著自家小姐臉上瘦的簡直就剩兩隻烏亮亮的眼睛了。
孟言茉帶著這些天得的醫案,和一些寶貴的記錄無比沮喪的坐馬車回京。
路遇從各處聚集的災民,其中一個黝黑的漢子手裏高舉著一把鋤刀。
“老天已經降下了懲罰。這場沒有救治法的瘟疫就是示言。
明氏皇族常年四處作戰,勞民傷財,雜捐課稅,告訴我,你們還要繼續忍受嗎!
還要做牛做馬的給那些地主每年收上來上千石的糧食,卻自己一家老小都吃不飽嗎!
蒼天已死,吾民當立。
跟我去砍了這些欺壓我們世代的官府衙門,我們要田地,我們要糧食”。
成片的百姓就像是蝗蟲過境一樣,一個郡縣一個郡縣的淪陷。
孟言茉的馬車在過於縣的時候。也差點被搶。
有黑衣衛護著,一路有驚無險的到了京城門外。
卻被大概五千人左右的人群給團團圍住。
黑衣衛們大怒:“你們是屬於哪個營的,知道這裏坐的是誰!”
那些普通人打扮有行軍風的人卻直接動了刀。
孟言茉身邊也隻有幾十名黑衣衛。
很快就倒下了一半,正在這緊張的時候。易天生和孟言盛帶著新訓成的兵丁趕到。
“擺陣。”
回方陣。
魚龍陣
陣旗不停變幻。
兵丁像潮水般帶著倒刺湧向那些前來公然刺殺的軍士們。
孟言茉在陣眼當中,看著這新兵雖然尚算令行盡止,可是和對方一看就是有多年行伍經驗的軍士們對比起來顯得稚嫩。
“去祿親王府和西寧侯府求救,告訴西寧侯爺我是陰九,祿親王府去找明照”。
孟言茉看到瘟疫爆發的天空方向有灰塵彌漫,知道這是義兵團朝京城方向圍過來了。
身邊的黑衣衛領命前去。
這些人公然出手。此時不管是兵部還是皇宮的禁衛,肯定有護國公的勢力拖住。
祿親王府,當今朝中最後一支太祖嫡係血脈,不管祿親王是如何糊塗聰明的立在富貴林中。
他們王府肯定有保命的勢力。
西寧侯,如果知道自己是女子,以那個老頭子的精明,他連自己身為陰九外姓人時,尚能自保而答應和自己站在一塊。
自己和明耀的關係,隻要他知道自己是陰九一定會立即想通。
孟言茉所料不錯,過了一刻鍾功夫,就有大批的紅衣鎧甲不屬京城任何一個兵營的官兵殺了出來。
巨大的城門下堆積起來滿滿的屍體。
孟言茉回到宮中後,就聽到各地義兵圍京的消息。
她剛讓孟言盛帶著新兵去幫京衛各營。
身上忽然發熱,她拿起鏡子照了下。
看著從脖頸處開始冒紅點。
她染上瘟疫了。
山重在她身邊急的哭了起來。
孟言茉苦笑了下,這個時候,感染了。
好在京裏有孟言盛等人,還有西寧侯府以及明耀留下的人。
出不了大亂子。
昏昏沉沉的腦袋,感到腳下的地麵震了震。
巨大的炮聲由遠及近,孟言茉覺得耳中像是耳鳴產生了幻覺般。
山重喜極而泣:“小姐,是火炮的聲音,肯定是皇上回來了”。
朝中軍械所製出的火炮。隻有親衛軍才能調動。
明耀臨走的時候,把那幾台新造出的神火炮全部都帶走了。
“告訴他,誰也不許怪罪,就說是我說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安排的”。
孟言茉說完這句話。就昏迷了過去。
她不說這句話,她身邊的人恐怕一個都跑不掉。
還有那些暗衛。
孟言茉昏迷了三天。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終於知道這瘟疫的藥理。
不理會身邊所有人的不敢置信,和由死到生的驚喜。
她按照自己之前吃過的那些藥。
終於配出了藥方。
她身體尚虛弱,問山重:“皇上現在在哪裏?”
“小姐。小姐,你嚇死奴婢了。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了”。
山重哭的眼都腫了。
而宮裏其他的人是因為三天來麵對皇上那恐怖的怒氣,臉色變成了慘白,一直都沒有能上了血絲。
“皇上守在小姐身邊三天,剛剛去上朝了”。
孟言茉來到奉天殿外,聽到柳溪笙正在上奏:“皇上,瘟疫蔓延,凶猛異常。臣建議火燒城池。”
朝中立即嗡嗡作響。
孟言茉笑笑。
柳溪笙終於走上了他的軌跡。
“皇上,我配出治愈瘟疫的藥方了”。
她清脆帶著大病初愈的弱音,響遍奉天殿。
後來查出來這次瘟疫的擴散與難對付都是因為背後有操縱之人。
正是護國公府。
原來方奇草的確是早就被護國公府找去。
並讓他製出了比前世難治百倍的瘟疫。
護國公府的目的一是為了對付孟言茉。
二就是以救國者的姿態迎接明耀帶著十船白銀從倭國島凱旋歸來。
來拯救越來越岌岌可危的東南兵權。
可惜陰謀被戳破。
以天下黎民性命來做權謀。
被柳溪笙以及楊誌恒等禦史洋洋灑灑上百頁的奏折。罵了個狗血淋頭。
當然這些奏折明耀是沒有功夫看,被刻成了通文,在各府各縣傳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