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妮心裏抽搐著,的確目前張國盛在她身上沒花多少錢,最貴重的就是那條手鏈而已。她不是不愛錢,也不是把自己賣的太賤。
她是李莉妮,需要的是一張長期飯票,不是一張寫著幾個數字的支票。她不是妓女,也不是小二,她絕對會是某人的妻子。
“你還在做夢呢,妹妹。別怪我多嘴,不要以為張國盛現在後院起火就以為有機可乘了,我都跟他好幾年了,到了現在也還不過是二奶而已。”
李莉妮看著那女人,她倒挺會挑時間,她一直就知道張國盛在外麵有很多的女人,她不是第一,但絕對是最後一個!
“嫁給誰我無所謂,隻要男人有錢。金屋藏嬌就算了,我不認為世界上哪個男人有這能力給我蓋個18層高的金屋。大姐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話不投機半句多。請吧。”
女人笑了:“結婚?目標遠大,想必這幾萬塊你是不放在眼裏了,隻是我告訴你,結婚你應該去找那個小警察,而不是張國盛。不過,現在的情況是,你想結婚,真的很難了。”
李莉妮頓時明了,原來自己被人耍了。她怨恨地看著那女人,陰冷地笑著:“是你啊,不過也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也許我沒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那女人站了起來:“丫頭,你可太天真了。咱們走著瞧吧。”
女人走了,也帶走了她的錢。
李莉妮虛弱地坐在沙發裏,她出賣了自己的肉體、感情以及朋友,換來了什麼?被一個鄉下來的老女人同情、嘲笑與奚落?她不甘心,十分不甘心。
憤怒與焦慮讓她冷靜不下來,她煩躁地在房間裏走著,吸著煙。
窗外是一片都市繁華的景色,在這座喧鬧的城市裏,她至今還沒有一個安身之處。她想起了楊斌,那套狹小的兩居室,以及自己的家。
破陋的平房,狹窄的空間。一想到自己的家,一股子黴味夾雜著中藥味道,順著腦神經刺激著她的鼻翼,酸酸的,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李莉妮暗罵著,她知道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她隻能繼續走下去,不能再猶豫了,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她狠狠地掐斷了香煙,也掐斷了一支自己用心養護了許久的指甲。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些什麼,這就是代價。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代價,如同商場裏的商品一般,明碼實價。
振保
楊斌複職了,停職一個星期後被王局長叫了回去,代價是內部處分記過一次,在大會上念檢查,並向張國盛道歉。
世界上的事情就這麼奇怪,明明是受害者,隻不過在錯誤的地點,與錯誤的時間,幹了一件正確的事,受害就變成陷害,同情成為了懲罰。
楊斌念檢查時,心情很複雜,所有的同事聽了,心情更加複雜。大家都低著頭,仿佛站在那裏做檢討的人是自己一般。
張國盛心情也不爽快,即使楊斌對他道歉了,他還是不痛快。黃臉婆這次玩真的了,在家裏鬧死鬧活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麼鬧騰過的,還把家裏所有的親戚都請了來,那又能怎麼樣呢,當眾羞辱了他一翻,還不是該忍氣吞聲的就忍著了。
張國盛知道黃臉婆娘家是不會同意他們離婚的,孩子都十幾歲了,還鬧騰個什麼。而且大小舅子,三姑六婆的哪個不是靠著他來照料,就憑這點黃臉婆翻不起什麼浪來。
張國盛不是沒有打算過離婚,但是現在的女人們,哪個不是妖精變的,沒結婚前就要你給一半財產,也就隻有黃臉婆好,不求什麼回報,真心實意地跟著他,操持著這個家。讓他可以無所顧忌地在外發展自己的事業,發展自己的愛情。
可是這次真的不一樣了。
黃臉婆把他趕了出去,還去找了律師。財產要平分,孩子她帶走。條件似乎很公平。
可張國盛不想離婚,他不願意離婚,倒不是他對這個家,那個老女人和他的孩子有什麼感情,隻是不想空出夫人的位置來。
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要比黃臉婆更加適合這個位置。
他發動了所有的親戚去勸說,可是結果讓他很尷尬。
大小舅子們甩都不甩他,一直依附他的小舅子甚至從他的公司辭職不幹,給他一個閉門羹。而自己親戚那邊的大哥大姐,也不願意再次出麵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