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答我,仍舊慢慢挑著衣服,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著,我想去拉住她,梔子淒然地轉過身冷冷地問:“好看嗎?這是我死的那天穿的,可你看都沒看一眼。”
聲音是阿紅的!
“阿紅,我不是有意的。”我緊縮著身子,梔子慢慢靠近我,彎著腰問:“你怎麼不會是有意的?”
“我承認是想得到你巨額的保險和賠償金,所以才有了殺你的想法,但那天我隻是讓你喝了一點點的安眠藥而已,可聽說你死了,我真的很後悔。”我把話一股腦地講完,蒙著眼。
耳邊又恢複靜謐,等我放下手才發現梔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兩手向上伸展著,無論我怎麼使勁也無法把她的胳膊按下去。
我沒有告訴梔子那晚發生過什麼,如果告訴她,她一定會嚇哭。
每晚的折磨已經使我瀕臨崩潰,我又約了梔子,但不在家裏,而是一家賓館,這下阿紅不會來了吧。
但我明顯錯了,她是鬼,可以隨時找到我。晚上過了午夜,她來了,輕輕叫醒了我。
“宋楓,宋楓,你還記得第一次你約我也是在一家賓館裏吧,約會一次後我們就結婚了,那時親戚朋友都不讓我嫁給你,因為你什麼都沒有,想和我結婚一定是為了錢吧,但我是那樣喜歡你。”
“阿紅,求你別來了好嗎?”我央求,梔子用手梳著頭發說:“好啊,我原諒你,畢竟你根本就不愛我,隻是我希望你把賠償金分一點給我的爸爸媽媽,還有把銀行密碼改成今天的日期,再把卡交給我的父母。”
我慌亂地點頭,隻要能讓阿紅走,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阿紅見我點頭,詭異地一笑:“如果沒有照我的吩咐做,我還會回來的。”
我久久不能入睡,分給阿紅的父母就分一點吧,至少不是全部。第二天我就把銀行卡密碼改成了那天的日期,再把卡交給阿紅的父母。
可阿紅的家人拿了我的卡就去了銀行,不一會兒就拉著我扯打起來:“你小子把阿紅的錢弄哪去了?卡上一分錢也沒有。”
我聽後馬上去銀行查賬,才發現自己卡裏的幾百萬消失得一幹二淨,我準備報警,但手機這時收到一條短消息:宋楓,如果你敢報警,我就把你蓄意殺害阿紅的事情抖出去。
這又是誰?我的腦子裏一團亂麻,不顧阿紅父母的質問,快速地跑回去,一路上撥打梔子的手機,冷冰冰的女聲告訴我: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家裏像是被翻過一樣,但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丟失,隻是阿紅的影集散落了一地。我慢慢收起它們,一張照片引起我的注意,那是夾雜在兩張照片之間的一張合影。
一個女人的笑臉如此熟悉,記憶衝撞著腦袋,我看清了她,是梔子!她站在阿紅的身邊。
我翻箱倒櫃地尋找關於阿紅的一切,什麼都沒有,梔子來過這裏,帶走了關於自己的所有證據。我很後悔,如果自己了解阿紅所有的一切,今天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後悔已經晚了,我不能報警,一旁的電話響個不停,是阿紅父母的。
閨密劫
一輛前去遠方的客車上坐著一個女人,樸素的臉,但仍然清晰可見曾經的妖嬈,她叫梔子,剛剛用複製銀行卡取出了一個男人所有的錢,男人叫宋楓。
她是阿紅的閨蜜,知道關於阿紅的所有,當她得知阿紅有巨額的保險賠償金後,一個小小的念頭在心裏萌生。
她在阿紅的車上做了手腳,導致阿紅出了事故,當她得知受益人是宋楓後,另一個計謀在心裏油然而生。
她色誘了宋楓,偷偷拿走了阿紅墓碑上的照片,在他的水裏加了安眠藥,等他睡熟再用阿紅的郵箱發郵件給他,等他快崩潰的時候,利用網絡給阿紅的父母電話,讓他們去拿錢。至於為什麼她會阿紅的語言,這是因為梔子本聲就會口技和喉語,她可以動動喉嚨就把要說的話吐出來,況且她是表演專業出身。
至於宋楓,梔子心裏不覺得對他有虧欠,至少對他額頭上的一吻算是報答吧,如果他心裏沒鬼也不會上當了。看著宋楓幾近崩潰,她心裏有著衝動的快感,對於自己導演的一出戲看來十分滿意。
誰說那支簽很靈?老天也有失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