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裂蛋無痕(1 / 3)

看到他那紫色的胎記時,我還殘存著一絲清醒。那一刻,還有一絲清醒的是他的良知:將我扒得一絲不掛的隻是他雇來的一個女服務員。

肖宇

腦子裏亂得一團糟!也不知過了多久,光盤放完了。

我木木地站起來,關掉電視機和VCD機,把自己放到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剛才費玉清輕柔的催眠似的歌聲還在耳邊回響,可我的思緒仍然還在遙遠的某個角落牽絆,那麼恍惚遊離,那麼不由自主。

寂寞,正是在這樣思緒萬千的夜晚,孤獨地存在。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在渴望什麼,我撫摩著自己,像一條濕潤的魚躺在沙灘上,翻來覆去。

如果有人陪伴,也許會好過一點,但是肖宇已經永遠離開了。

月初,閨中密友喬伊拽我去臨江閣參加了那次酒會,讓我在兩年後再次與肖宇相遇。

雖然肖宇的影像在腦海中閃回了無數次,但真正與他麵對麵時,我還是被眼前的這個小服務生狠狠驚了一下,像有閃著星光的煙,突然燙在我的胸口,那種疼痛,讓我全身為之陣痛、驚悸。

他一眼捕捉到我,擎著托盤裏的杯杯香檳,遠遠衝我走來。我有些緊張地想要從桌上拿起杯酒,卻在慌亂中將其打翻,鮮紅的酒灑在我的裙擺上,濕了一片。他幾乎是一步邁到我身邊,掏出白色的手帕,遞我擦拭。

接過手帕的瞬間,抬眼,正迎上他的目光,帶著安撫的慰藉。他微微一笑,隨手放到桌上一杯香檳,然後,起身向我身後走去。

轉頭,看到他將托盤裏的香檳分送到客人手中。

臉不由得發熱,原以為一出手就能達到預想目的,竟是一時的自作多情,事情並不是想象得那麼容易。

酒宴快結束了,肖宇還在人群中間穿梭,沒再多瞅我一眼。我黯然地縮在角落,無聊地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恨不能逃離這場讓我幾乎窒息的把戲。

最終,在我決定悄悄離開時,一個男聲突然響在耳邊:“小姐,需要幫忙嗎?”

單是聽到這溫柔磁性的嗓音,就讓人神魂顛倒了,再看到站在麵前的肖宇,片刻之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樣,還好吧?”他用托盤指著我被染了色的裙子。

“沒事了。”我拿出他的手帕,上麵被我洇上了嫣紅的酒漬,急忙收回手來,羞赧地應著:“謝謝,不好意思,弄髒了。”

他笑,以一種玩味的姿態,溫和地看著我,似乎我們已熟識多年,隻在昨天分開今又重逢般。那一刻,我雖粉麵桃花,可牙根,卻咬得生疼。

妖精

其實,對肖宇,我是動過心的。

沒過幾天,我就進了這家叫臨江閣的酒店。我是名牌大學餐飲管理專業畢業的高材生,何況還有不俗的家庭背景,要進這種二流的酒店,本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我借故接近肖宇,以種種若即若離的姿態。在酒店例會時,我會“很無意”地坐在他的身旁,且在他試探性的目光巡視下,受之泰然。

偶爾,我會給他一些無傷大雅的挑逗,或用穿著透明絲襪的腳去觸碰他的小腿;抑或,垂首去撿拾有意碰掉在桌腿處的圓珠筆,而當頭低至桌麵下時,我不忘扭頭拋給他一絲秋波,他自然也躲不過這嫵媚無邊的誘惑。

他心不在焉了,思維脫離會議,已經完全遊移在他身邊這個嫵媚如春花盛開一樣的女人身上了。

在他的眼裏,這個女人是現成的貴婦與蕩婦、天使與妖精的混合體。這個女人,在那一刻,是如此的滿不在乎又是如此的優雅隨意。

我知道,男人們都喜歡這樣的女人,尤其是肖宇。

而在會後,我會在所有人都離開後,才姿態高雅地收拾我的東西,在他久久地注視我即將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我會當機立斷地朝他嫵媚一笑:明天見。

隨即在他無限渴望無限失落的目光裏款款離去。

如果說他是最驕傲的獵人,那麼我就是那個最狡猾的獵物,例如那種叫做狐狸的動物——狐狸精。所以,我對他,以一種欲拒還迎的誘惑姿態。

翌日傍晚,我打電話給他:肖宇,明天你有時間嗎?我家的空調壞了,你能過來幫我修一下?

有,別等明天了,我現在就過去。他的興奮也順著電話線躥了過來。

放下電話,我微微地笑了,這個男人,已經等不及了呢。

收拾一下心情,我拿出化妝鏡,將眼影抹重,細細地畫好了唇線,塗了些唇彩後,兩片薄唇,立刻飽滿而立體地跳了起來,水盈盈的,任誰看了,都會滋生啃上一口的邪念。再將寶姿套裝裏的黛安芬胸衣不著痕跡地拉下三指寬,裸露出我那讓所有男人看了都頭暈目眩的乳溝。端詳著鏡子裏的自己,一絲得意的笑浮上了我的嘴角,對付男人,這些已然足夠。

化完妝,我將兩側百葉窗嚴嚴實實地拉了下來,一絲燥熱從我的身體深處遊移上來。

那晚沒有月亮,我塗著鳳尾花的腳趾甲在昏暗的壁燈下晶瑩地若隱若現。

聽到肖宇上樓的腳步聲,我深吸了一口氣,站在門邊。肖宇剛要敲門時,門就開了,我將手臂像水草一樣軟軟地纏上他的後頸。隨著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那個即將欲火焚身的男人將我粗暴地擁進懷裏,黑暗裏,他的眼睛閃著憤怒而狂野的光,你這個妖精,究竟還要怎麼折磨我?

我輕佻地笑了,用手去拽鬆他的領帶,親愛的,難道你不喜歡嗎?然後,我踮起腳飛快地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一張臉在黑暗中逐漸清晰。

妖精,能陪我嗎?他眼中的欲望有泛濫成災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