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賞金獵人(2 / 3)

“哪一點?”馬家才詫異的問道。

“那就是你的馬!”陳末微微一笑,指著那匹靜靜啃著路邊野草的老馬,說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說你是在浮華城當的騎兵,但據我說知,浮華城的戰馬臀部上都會烙有軍方的標記,但你的這匹卻沒有,而且浮華城的騎兵隊伍僅僅是五年前才成立的,戰馬全都是精挑細選的高頭大馬,可你的這匹老馬無論是從年齡還是體格上,根本就不可能入選,所以我早就發現你言不符實,隻是懶得揭穿你罷了!”

“唉~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隻是沒想到你個鄉下小子居然還能有這種眼光,大意,大意了啊!”馬家才憋屈的搖著頭,想想又翻進車廂,抱過陳末手裏的嬰兒,笑嘻嘻的對他說:“快下去吧小子,薩摩教在墩山鎮還有兩個下線,我得趕緊回頭把他們結果了,不然給他們跑了,我六百斤現大洋又得飛了,走走走,刻不容緩呐!”

“你……你不會要在這把我扔下吧?”陳末張著嘴鬱悶的看著馬家才,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要是靠步行去李縣,他至少得走四十分鍾的路程,但馬家才卻不管這麼多,催促著說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墩山也行啊,我不收你車錢!”

“狗屁啊,回去連最後一趟車都沒有了,我還不得走過去啊?”陳末氣憤的瞪著馬家才,突然一伸手說道:“要我下車也行,拿來!”

“什麼?”馬家才莫名其妙的看著陳末。

“當然是糧票啊!這女人是我殺的,我也不要多,分我三百斤就行了,剩下兩百斤你簡直是白撿的!”陳末伸著手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小子什麼混蛋邏輯?我要不告訴你這女人的腦袋值五百斤,你知道個毛啊?而且你還想分的比我多?”馬家才差點跳起來,卻發現陳末一臉鄙視的看著他,馬家才“呼嚕嚕”的搖著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最多分你一百斤,多一毛都別想!”

“一百斤也行啊,那我這就跟你一起回墩山,剩下的兩個薩摩教的人由我來抓,可就沒你什麼事嘍!”陳末緩緩收起雙臂,交疊在一起,笑的很是奸詐。

“你沒搞錯吧?”馬家才看神經病似的看著陳末,恥笑著說道:“我要是不告訴你他們是誰,你能抓到?明年這個時候你也別想吧?”

“要是別的地方我還真不敢說,但你知道的,我是土生土長的墩山人,在墩山抓兩個薩摩教的人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陳末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馬家才,冷笑著說道:“隻要我把這消息帶回去告訴鎮長,五分鍾之內整個墩山鎮就會封閉,再通過鎮上的大喇叭一嚷嚷,兩個薩摩教的人自己就會先慌亂起來,到時誰是薩摩教的人肯定一目了然,就算最後我拿不到全額懸賞,但兩三百斤的通報獎賞還是有的吧?您說是不是這麼回事呢?我的好馬叔!”

“你……”馬家才被氣的老臉煞白,可嘴巴嘟嚕了半天也沒能成功的吐出個囫圇字來,最後他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喪氣的垂下腦袋,哆哆嗦嗦的從褲兜裏摸出兩張皺巴巴的紅色塑料片,遞給陳末後道:“就兩百斤,這是我目前所有的家當,拿了就趕緊滾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個奸詐的小鬼!”

“謝啦!”陳末哈哈一笑,站起身的同時還飛快的在馬家才胸前一掏,馬家才上衣兜裏那大半包“菊花牌”香煙一眨眼便到了他的手中,不等臉色發綠的老馬同誌跳腳罵人,陳末趕緊腳底抹油,一溜煙的消失在茫茫曠野邦……”

短發漢子手中的五.四手槍噴出一道刺目的火舌,灼熱的彈頭幾乎是擦著馬老頭的太陽穴一飛而過,打在車轅的橫擔上立刻木屑亂飛。

饒是拉車的馬匹是一匹久經沙場的戰馬,卻也好一陣不安,“希津津”一聲嘶鳴後,竟然四蹄猛的一揚,馬車立即往前竄去,而巨大的慣性讓車廂裏的眾人再也無法站穩,前仰後合的撞在了一起。

“死吧……”

少婦一看情形不對,手指一動就想按動手中的引爆器和眾人同歸於盡,那馬匹看似是自己受驚發了狂,但觀察力極強的她卻在一瞬間捕捉到了馬老頭手上的動作,分明是馬老頭在閃躲子彈的同時一矛刺在了馬匹的屁股上,而馬老頭那靈活的身手也根本不像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能夠擁有的,比起一些長年受訓的年輕人恐怕也不遑多讓!

忽然“哧啦”一聲,就像一刀捅破了許多層牛皮紙的聲音,已經按下引爆器的少婦不敢相信的低頭看去,隻見自己豐滿白皙的左胸上,一截鋒利的矛頭正從裏麵突破出來,帶著大量暗紅色的鮮血把她瘦弱的身體捅了個對穿。

馬車依然還在狂奔,半趴在車廂裏的少婦雙眼死死的瞪著,大拇指還在徒勞的按動手中的引爆器,雖然不斷發出“哢拉哢拉”的聲響,但她腰間的雷管卻始終不見響動。

終於,嘴裏開始湧出血沫的少婦放棄了無用功,用最後一絲力氣扭頭朝身後看去,就見那個給她留下不錯映像的小帥哥手裏握著半截鐵矛,正對著她和煦的微笑,見她疑惑的望來,小帥哥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割了你的電線!”

“咚~”

少婦的腦袋重重的砸在車廂上,嘴巴一動一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罵娘,而一雙原本充滿暴虐的雙眼漸漸死灰一片,變得無比空洞起來!

“嗬……”

就在兩條外鄉漢子久久不能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末卻在這時忽然暴起,一腳踢在短發漢子的手腕上,對方吃痛的慘叫一聲,手中緊握的手槍“呼”的一聲就飛出車外不見,短發漢子本能的覺得不好,雙手一撐地麵就想跳起來反擊,隻是一把冰冷的鐵矛用比他反應還快的速度,早就冷冰冰的貼上了他的下巴。

“再動一下你們就會和這女人一個下場!”陳末一手一把短矛,分別抵在兩條外鄉漢的下巴上,其中一把還兀自滴著溫熱的鮮血,嚇的兩條漢子動也不敢動,通通麵如死灰的看著陳末。

“兄弟,我們……好像沒惹你吧?”

馬老頭終於勒停了受驚的馬匹,短發漢子也臉色僵硬的開了口,而兩個早就麵無人色的墩山男人,在馬車停下的一刹那便跳了下去,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鬼哭狼嚎的逃命去了。

“的確沒惹我,但你們不覺得你們的腦子該清醒一下嗎?”陳末冷笑著收起手中的短矛,毫不客氣的說道:“如果還有下一次,希望你們能把槍口指向該指的人,而不是天真的指著和你們一根繩上的螞蚱!”

陳末的話把兩條壯漢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而頭發剃成青皮的漢子倒也爽氣,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後,誠懇的說道:“對不起了兄弟,這次謝謝你救了我們,之前多有得罪還請你見諒,估計你現在也不想再看到我們,咱們後會有期吧!”

“不送!”陳末麵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看著兩個壯漢匆匆跳下車,朝著李縣的方向遠去,陳末這才饒有興趣的轉過頭對車轅上的馬老頭說道:“馬叔,你就這麼肯定我能割了這女人腰上的電線?或者這電線萬一割了就炸,那你這玩笑可就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