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目前得到的情報,守長沙的是劉表的侄子劉磐,水步軍兵力加起來大概一萬五,部署在三個要衝,長沙、巴陵和柴桑。諸位有何看法?”邢天落座,端起一盞茶,慢慢品起來。
甘寧首先開口說道:“早前某行走大江之上,聽說過這個劉磐,其人驍勇,有幾分膽色,麾下有名號的將校有那麼十幾二十個,是塊硬骨頭。不過遇上本大爺,統統都是雜魚。”對於自己的武藝,甘寧相當自信,斬了孫策之後,更加氣勢十足,胸脯子拍得當當響。
太史慈接言道:“興霸勇冠三軍,若是短兵相接,取劉磐項上人頭,不是難事。然劉磐擁兵自重,處於防守一方,恐怕不會傾其主力與我軍決戰,一定會借助地利與我軍周旋,我等一定要小心行事。”經過幾次戰火洗禮,年輕的太史慈愈發成熟冷靜。
邢天點了點頭,頭輕輕偏向左側,問道:“公瑾有何看法?”
周瑜緩緩起身,輕撚著短須走到中央,舉手投足帶著一股儒風,淡淡道:“興霸子義皆世之虎將,論武功,大江南北鮮有出其右者,劉磐之流不足為懼。但我軍此次南征,目的不是斬將奪旗,磨合隊伍增強實力才是第一要務。敵軍兵力兩倍於我,若是一刀一槍的硬拚,即便攻克長沙,在瑜看來,也是敗仗。相信興霸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弟兄拚死沙場。”
“公瑾老弟說的對,硬橋硬馬的和劉磐幹,是要損失不少兄弟,我們這支隊伍自廬江起兵,一路走來不易,用天哥的話說,真是傷不起。智取方為上策。”周瑜的話委婉中肯,甘寧也樂得接受。
“孺子可教。”周瑜嘴角上揚,雖然早與甘寧熟識,但他這直性子暴脾氣發作起來,連邢天都頭大,轉向邢天道:“除了孫權,張勳紀靈都不會傾盡全力,我們這一路隻要不太過拖遝,就可交差。荊州水師戰力超群,我軍當避其鋒芒,盡快過江,然後沿大江南岸一路西進,先克柴桑,做做樣子,然後伺機而動。主公誌不在人下,當早日布局。”
“布局?繼續說下去。”邢天來了興趣,放下手中的茶杯。
“荊州處通達要衝,強敵環伺,主公將強而兵少,久居於此,疲於奔命,難以壯大。此次袁劉交戰,勢均力敵,揚州吃不掉荊州,荊州也吃不掉揚州,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不出三月兩軍就會偃旗息鼓,袁術一開始就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停戰,他犯不上為孫家賠上老本兒。這次袁術精兵盡出,最多是擺擺姿態。主公的根,在餘杭。昔日主公講,餘杭地廣人稀,難有作為,其實不然。偏僻有偏僻的好處,一方麵便於隱藏實力,厚積薄發,另一方麵,沒有敵人,可以專注於向一個方向發展。立足江南,伺機北進,乃是正途。然而偏遠最大的問題是難於招攬人才,擴充軍力。我們此行正好可以補齊這一短板,荊襄自古多才俊,主公大可用心求賢能士,吸收兵員,同時廣結善緣,著眼未來。”
“醍醐灌頂。”邢天拍案而起,一直以來,他不缺衝鋒陷陣的猛將,缺少的是一位能統籌全局,長遠規劃的人,有了周瑜,心裏有了底。其餘人等雖是似懂非懂,也紛紛投以敬佩的目光。
正等待周瑜進一步展開,李通突然闖進來,大聲說道:“營外來了一個年輕人,非要見天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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