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珊聽後一陣的激動,也顧不上是不是將玫瑰花壓扁了,她用力靠向齊海峰的懷裏,說:“是嗎?你是這麼想的,真的太好了。謝謝你。”
站直了,柳伊珊的頭頂剛好到齊海峰的下巴,她靠住齊海峰的時候,齊海峰用他長了二三個粉刺的下巴,輕輕摩擦著柳伊珊頭頂柔滑的頭發,輕輕的說:“不,嗯,是我不好,對不起。”
柳伊珊挺直了身體,看著齊海峰,一片的黑影下,也看不清楚齊海峰臉上的表情,耳邊聽到他略微沉重的呼吸聲,聞到他身上散發著熟悉的男人味,柳伊珊以為齊海峰在開玩笑,有時候他們就是彼此說說笑笑對著講反話。她說好他答壞,她說謝謝,他答對不起。她笑了起來,說:“嗯,別鬧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一點回去休息吧。”
齊海峰輕輕點了點頭,輕輕地說道:“再見,我的最愛。”
柳依珊聽在耳裏,略感奇怪,也沒有多打趣一句,在這個初夏的夜晚,透著寒涼的冷意,她腿上薄薄地黑色蕾絲襪抵擋不住這樣的寒意。
柳依珊含著笑也輕輕地點一點頭。就這樣二個人同時後退著,齊海峰舉起了手,衝著對方揮了揮。柳伊珊晃了晃雙手捧著的花束,轉過身,向小區的大門走去。
這時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最後一幕,柳伊莎的嘴角不免還微微露出了笑容,美妙的一次夜晚,想起來就令人心情愉悅。
她當時抱著花已走進了大門,走過了第一排的大樓時,她回過頭看了看,發現幽暗的路燈照出了立在大門外齊海峰的身影,他遠遠地又衝著她揮了揮手,才慢慢地離去了。
除了告訴自己要出差之外,齊海峰那一天並沒有什麼異常言語,他送自己到小區門口,與平時約會後,送自己到小區門口的表現,當然除了擁抱了自己這個小插曲之外,也沒有什麼兩樣,不,準確地講比平時更加顯得情意綿綿的。
柳伊珊一臉茫然地望著窗外,窗外的晚霞悄悄地將絳紅色的霞光,反抹在柳伊珊的臉上,可惜她不知曉自己一張圓潤甜美的臉,仿佛塗滿了粉紅的腮紅,熠熠生輝,有一種別有風致的美。
柳伊珊立於窗下已經不知不覺良久了,她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並沒有注意路過的一些同事有的對她投以疑惑的目光。
今天下班的同事大多早早的離開了辦公室。周末的時間是寶貴的,如果赴約的地點需要一二個小時的路程,這個時候需要分秒必爭。難怪下班的時間一到,已經有人就象離開弓弦的箭,衝出辦公室純白色的木製門外了。
陸續有晚下班的同事,也隻是以為柳伊珊在觀景,並沒有去打擾她,隻有那個一向大大咧咧好打聽同事是非的馬大姐,看到柳伊珊站在走廊盡頭,馬上用一種大驚小怪的腔調問柳伊珊:“小柳啊,怎麼還沒有走呢,今天不急著去見你的海峰哥了?”
柳伊珊受了一驚,立刻回過頭說:“哦,馬姐呀,時間還早啊。看一看落日。”
馬大姐接過話頭說道:“不早了,我的大小姐,還是單身好了。自己照顧好自己全家就好了。”她經過電梯按了下行的按鈕,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落地窗前,對外麵的路麵張望了幾下,說:“哎呀,今天這安馬大街堵車堵得這麼嚴重,幾個紅綠燈才能過路口啊,我回家接孩子又晚了。我告訴你,我家孩子這幾周,天天都是最後一個離開幼兒園,老師對我意見可大了。”
幸好電梯及時地響起了叮咚的提醒鈴聲,柳伊珊不用過多地說點什麼,向著電梯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電梯到了,同時笑眯眯地擺了擺手,目送著馬大姐進電梯。馬大姐急忙忙的說了聲“再見。”還不忘加一句落日很美的讚詞。就消失在電梯裏了。
隨著馬大姐的離去,樓道裏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四下裏悄無聲息的。一時整個樓陷入了沉寂,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的聲音。太過於安靜反而令人不安。
柳伊珊回望了一眼光線不甚明朗的走廊,懶得去開燈,也不想再應付冷不丁冒出的愛搭話,問她站在窗下幹嘛的哪一個多事的同事。還是離開這裏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