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充滿各種不服,開車的看不起騎車的,騎車的看不起走路的,走路的看不起開跑車的,等到你真的開上飛機,周圍人就基本服了,如果順帶被選去上了太空,你就修煉成功,得了真元,飛升成仙被萬人膜拜。無奈大部分人無法達到此等境界,頂多開一跑車滿大街轉悠,被萬人鄙視。
張子欣開到藍色港灣附近,剛一停車,就被三個長相無端噴張的女子斜眼鄙視,嘴裏絮絮叨叨:二奶。
我推門下車之後,三人立刻改口:小三。
待張子欣迅速過來攙扶我的同時,三人無奈道:勾引殘疾人。
張子欣仿佛早已習慣,撅著嘴貼上來說道:劉海南,你是殘疾人,我在勾引你。
我皺著眉頭道:咦,這你都能忍了?
我不管,什麼二奶、小三,隻要讓我在你旁邊,我就樂意,我樂意,管得著嗎?
我擺了擺手道:是、是,沒人管得著你,哎,不對吧,這跟我有屁關係,你這年紀開一跑車滿大街轉悠,你這不是找噴嘛?
張子欣架著我的胳膊,邊走邊說:劉海南,我發現你事兒事兒的,你管我,別人說什麼重要嗎,你隻能當她們放屁,而且熏的還不是咱,你要真當回事,你就別看新聞了,你要都當真,那你別活了,咱都別活了。
我舉起手,艱難地撓了撓頭道:唉,我不活就不活了,你繼續,什麼叫咱都別活了,我可耽誤不起你。唉!你什麼時候搞起哲學了,那誰不是說,哲學家都受過刺激的嘛?
對,劉海南,我就是被你刺激的。
旁邊一酒吧外擺桌椅很漂亮,張子欣看得兩眼放光道:就在這,不走了。
剛坐定,服務生上來還未說話,張子欣直接拍卡道:包場!
我忙將卡沒收道:犯的著嗎,你還過敏了?
張子欣叫嚷著:我就是過敏了,劉海南,我就不想你為了點兒錢繞著那些女人轉。
噓……我舉起食指放在嘴前道:光彩嗎,吵什麼?
就是,就是,你還知道丟臉啊,劉海南,你別當婚托了!
婚托二字一出口,服務生發自肺腑得意地笑,這種可以讓服務生瞬間產生優越感的職業缺乏美感。我潤了潤嗓子大聲說道:就托了,怎麼了?婚托,車托,茶托,股托,都是托,怎麼人托著托著就成股神了?
張子欣笑著道:婚神!你頭昏嘛!
一旁服務生小聲說道:大神,要包場麼?
包屁,就包這張桌子了。我伸手拍在桌上道。
服務生沒好氣地說:那點點兒什麼呢?
要黑啤,來兩大杯!張子欣邊比劃邊說道。
電話響起,平姨掩飾不了激動,顫抖道:小劉!神了,真神了,唉,你用什麼法子刺激咱金鳳凰了,這下不得了啊,七位數!
我張大嘴看著一旁好奇的張子欣,忙說:額……
現在不方便說話是吧,小劉,那你聽我說啊,這次不管怎樣要兜住,隻要頂住,平姨可以拿小頭,你抽個時間過來吧,咱好好合計合計,唉,等你方便的,不過要盡快啊,不打擾你了,你忙吧。
掛了電話,我難掩心中激動,壓了一大口黑啤道:高興,來,你陪我喝一杯。
對麵的張子欣神秘道:什麼事兒高興?
我笑著說:以後不當婚托了,高興不?
啊!真的!劉海南,我愛你!話一出口,張子欣忙掩嘴,壓低聲音道:唉,你別當真啊,我就是高興的。
我忙說:你別嚇唬老人家,我有心髒病的,啥也不說了,等我把手頭案子都搞定,就洗手不幹了,來,今天咱提前慶祝一下!
幹杯!張子欣很興奮。
酒過七巡,我端詳了一下天色,拉著張子欣上了出租車:哎,去哪兒?
張子欣眯著眼看我道:劉海南,去,去你那兒!
啊?你,你家在哪兒啊?
哼,就,就不告訴你!張子欣撅著嘴靠在我懷裏道。
哎,那,先開著,去,去那什麼梨園。
懷中的張子欣靠在我心口,臉上皮膚很溫潤,長睫毛的側麵很迷人,我的腦袋開始昏沉,靠著殘存的一點意誌保持清醒,待到了梨園,手機閃出一條信息:海南,我去老林那裏了,這兩天你要自己過,照顧好自己。
林揚像是心有靈犀給今晚的我騰出少許空間,眼前的張子欣像極了十年前的秦晴,眸子裏沒有半點庸俗,渾身散發的小清新讓人無法招架,酒勁開始發揮作用,我忙甩了甩頭,剔除腦中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