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又一次見到張子欣,小妮子這次開始變得成熟,穿著是比較隨意的休閑裝,戴著大大的墨鏡,看到我也隻是淡淡地笑著。待我走進,此女突然猛地往前一竄,擰住我的胳膊道:先給你點顏色看看。
這一擰,直接壓按到傷口,我疼得差點背過氣去,忙抽身扶住張子欣道:瘸了,真瘸了,你看。
隻見一道殷紅的血痕滲出襯衣,有迅速擴張之勢,張子欣忙幫我卷起袖子歎道:呀,你這怎麼弄的!
我苦笑道:忘了告訴你,我剛出院,快,快找個地兒讓我休息休息,站不住了。
張子欣眼眶迅速變紅:劉海南,你,你又去幹什麼啦?你鼻子怎麼也腫了?你肯定當婚托被人打了!你就不能消停點?
你就不能消停點?我皺著眉頭道:行了,大小姐,我要吃飯的,沒你這麼悠閑,吃飯要麼汗來換,要麼血來換,我大部分時間都用汗,少看不起人!
張子欣忙架住我的胳膊走進旁邊一咖啡館,邊走邊說:就你能折騰,這每天都演得是哪一出啊,哎,你胳膊上怎麼滿都是傷,這有幾天了吧,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我用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痛苦道:就是婚托被發現,被人揍了,行了吧,說了過兩天,非要今天,你看清楚了張子欣,什麼秘密你都知道了,剛開始逃婚,你迷那口,現在知道了,我就是幹這行的,你給了平姨多少錢?我退給你就是了,你沒發現我一遇到你就特倒黴嘛?
張子欣紅著眼眶撅著嘴道:劉海南,我就這麼討厭嘛?我到底哪兒惹著你了?
你整天沒事兒幹,閑的,你就是閑的所以老來煩我,哎,我建議你找個班上上。
我去了,沒意思,特別無聊一點兒都不好玩,劉海南,我給你錢,你別當婚托了,不然哪天你被人揍趴下,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鄭重其事道:我賣腎不賣身,你就別想了啊。
張子欣道:行,我等,你現在是婚托對吧,那你有你的責任,我要去醫院看胳膊,你必須陪我去。
我忙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你看,止血了,早就結痂了,去什麼醫院,不去了,我剛出來,你又領我進去?不去了。
那我要去逛街,你陪我。張子欣湊上來挽住我的胳膊說道。
我咬咬牙道:你忍心嘛?
張子欣笑著說:你對我怎麼就這麼忍心?
我掙紮著起身道:行,
張子欣忙拉住我,往椅子上一座道:行了,今天就在這兒了,哪也不去。
唉,這可你自己說的,別到時候又賴我啊。
行了,劉海南,怎麼就沒人扇你倆大嘴巴子,也太能貧了,這張嘴就從來沒好好對過我。
我摸著嘴唇道:你好好對過他嗎?
張子欣昂著頭自豪地說:那可不,咱第一次見麵我就親他了!
我打了一冷顫道:行了,你贏了,點東西。
要了兩杯咖啡,拉花漂亮得舍不得下嘴,隻好用勺子攪渾這藝術品。毀了造型變成稀泥之後細細品味,威士忌恰如其分地合著阿拉比卡咖啡,飄著酒香入胃,清退了少許疲憊。渾身卻還是奇癢難耐,時不時捋起袖子撓一撓,對麵的張子欣看著我居然揚起嘴角。
我忍不住說道:行了啊,收斂點,幸災樂禍也有個度,不然有報應的。
張子欣忍著笑,小指按住嘴角,看了看桌角,又昂頭盯著我道:哼,就幸災樂禍怎麼了?有報應就有報應,誰怕誰啊?
忽然一陣風從門口吹來,我定睛一看,三個黑西裝飄進來,找來店員經理不知在商量什麼,張子欣也好奇地望著。沒多久店員便湊上來道:不好意思,這裏被包場了,現在免單,兩位請。
張子欣站起身,不解道:什麼包場?你沒看到我們這裏有個病人嗎,怎麼走啊?
店員忙鞠躬道:實在不好意思,這裏被包場了,您的餐點免單可以嗎?
張子欣怒拍桌子道:現在全場免單!我請,我包場!
店員小聲道:實在不好意思小姐,包場三小時一萬五千塊,可以嘛?
張子欣撅著小嘴,掏出一張金燦燦的卡道:我包。
店員麵露難色:您隻能三小時之後來包場了,現在這個時段已經被別人包了。
張子欣麵紅耳赤道:都說了咱這裏有病人,你讓他去哪兒嘛,再說了,要有個先來後到吧,我們先來的,你得先問我們要不要包場,把你們經理叫來!
經理來了,點頭哈腰道:實在不好意思,這裏剛被包場了,您就是再掏錢包場也得等三小時以後了。
張子欣開始嚷嚷:你這什麼規矩嘛?要包也得問問大家樂不樂意,這都什麼事兒嘛,說了要有個先來後到,我們先來的,現在我們包場,不然打電話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