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來了,她真的願意傾盡所有,去救贖愛情出現的斷點。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
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寂默裏。
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裏,想你到無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無爭起身一氣跑到山邊,用手使勁捂著嘴,大聲的喊著,其實應該說是大聲的哭著,她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地上委屈的嚎啕大哭。
離開的時間裏,都是拚命的強迫自己不要回憶,回憶裏有太多的美好,亦博塵的愛,未央的溫柔,亦博庭的仗義,方傳嶽的悶騷,程祺玖的任性,唐丁的別扭……
離開的前一刻,他們仍然是對她無條件的愛護,所以,離開時傷他們有多深,自己就會有多痛。
這一切都是自找的,即使哭成這個樣子,也再沒有人給她擦眼淚,沒有人逗她開心,沒有人擁她入懷溫柔的安慰她。
大概是哭累了,無爭就那麼安靜的坐在地上,好像靜止了一般,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想什麼?想什麼都是多餘的,想未央出現在自己麵前,想亦博塵馬不停蹄的來見她,想唐丁能夠出現和她吵吵嘴……想就能讓一切成真嗎?
無爭將身體向後靠在一棵樹幹上,為自己越來越疲憊的心跳找個依靠,隨後雙唇輕啟:光陰似箭無法回到昨天,回憶過去淚水就會打濕眼簾,人生再美無法回到從前,翻開記憶總會引起陣陣心酸,鴛鴦戲水好像就在昨天,看不到你心底就會湧起波瀾,共欣明月好像就在眼前,無法牽手隻好在夢裏與你相見,你對我的愛並不是一廂情願,是我的懦弱辜負了你的期盼,我隻能在心中默默地想你,在心中構築著花好月圓,好放你在心間,我隻能在夢中默默地愛你,在夢裏體驗著你我愛的纏綿。
歌聲在空幽的山間就像個“飛去來”向遠方飄去,最後又折返回她的耳朵裏,驚醒了她的夢,如果是個噩夢,醒來固然是好,如果這是個溫暖、團圓的夢,她情願永遠不醒就這麼沉淪下去。
無爭出來之前,未央在可以看到她居住的地方最遠的一個距離,直直的盯著屋裏,好像可以通過屋門看到裏麵朝思暮想的人;唐丁就站在小院的門外,緊緊靠在牆上,好像可以通過牆壁感受著她的心跳。
就在此時,在無爭看不到的地方,共有五雙眼睛深情的注視著她:第三雙眼睛透著失落,對別人來說,無爭的出現大概是一種失而複得的心情,可是布赫曼,他在無爭心裏根本就沒有位置,之前的三年,無論自己多麼努力,靠著近水樓台,但是這個“月”卻始終是鏡花水月,可遇而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