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市局裏,還是那個審訊室裏。這個審訊過無數嫌疑人的地方,現場坐在裏麵的卻是德哥。按照蔡子房與老鐵的約定,問話的主角是蔡子房。而老鐵則坐在他的旁邊。
蔡子房看著已經被銬上的德哥,習慣性的做了個推眼鏡的動作問道:“很久不見了,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裏嗎?”
德哥神情木然,他盯著蔡子房的雙眼看了好一陣後才說道:“你不是張文輝!”
聽到德哥的話後,坐在蔡子房旁邊的老鐵也是一愣,不過他並沒有說話隻是繼續靜靜的聽著。而蔡子房也不否認:“沒錯,我不是他。或者說我們雖然在同一個人裏,但我並不是他。”
德哥的臉上充滿了驚訝與疑惑,他沒有出聲隻是等待蔡子房繼續說下去。蔡子房繼續道:“這麼說吧,我們的主人格中槍受傷後,得了癔症!也就是俗話說的多重人格精神分裂症。而我隻是他的副人格之一,我叫蔡子房。”
德哥笑了笑,說道:“真是神奇,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的事。那麼張文輝的分裂人格裏,一共有多少人?”
蔡子房:“三個,我,張寒和馬克。我們三個都是副人格,而那個張文輝是主人格。”
德哥難以置信的說道:“那麼這位蔡子房先生,你到底是張文輝,還是蔡子房。又或者是張寒還是馬克。”
蔡子房:“蔡子房就是蔡子房!”
德哥:“原來如此,我想以文輝的頭腦還不至於將我抓到這裏。蔡子房先生,你很厲害啊!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
蔡子房少有的謙虛道:“謬讚了,隻是運氣好一點而已。”
這時德哥哈哈大笑起來:“運氣,看來我的運氣真不怎樣!”
蔡子房:“不,你之所以被抓,並不是運氣不好的問題。”
德哥:“哦?說說吧。我倒很想聽聽你的高論。”
蔡子房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應該從何金水提供線索給你說起吧。雖然這件事發生在我們還沒有出現之前,但是主人格的腦海裏一直糾結這件事。所以或多或少我是知道一些細節的。據何金水當時說辭是,他發現了一宗返獨案的線索。於是他就將這個返獨案的線索提供給了你。”
德哥這時打斷蔡子房道:“沒錯,這條線索的確是何金水提供給我的,有什麼問題嗎?”
蔡子房:“當時一切看起來都沒有問題,但是直到我抓住了一個入室盜竊的嫌疑人為止。而這個嫌疑人正是何金水!”
德哥這時的臉色已經微變,不過他依然淡定,繼續聽蔡子房的分析。蔡子房繼續道:“據何金水的證詞,他是先收到一個匿名電話,說是在xx酒店有一個叫小雞的毒販出現,然後他再把這條線索提供給你。而你們也選擇相信何金水的情報,最後導致了行動失敗,我們的主人格也因此而中槍。”
德哥:“這當中的確是我們急功近利所導致失敗的,不過這跟何金水提供情報給我有什麼衝突的嗎?”
蔡子房:“表麵看這一切都很正常,但是最不正常的就是何金水的身份問題。我們都知道何金水隻是一個底層的吸獨者而已,那麼為什麼那個打匿名電話的人要提供這麼重要的線索給何金水呢?為什麼他自己不直接跟你聯係呢?我想隻有兩個可能,第一,這個家夥自己就是那宗獨品交易案的嫌疑人之一,他提供線索給何金水隻是利用何金水之口告訴你們,有這麼一宗獨品案,而他則準備借你們的手搞定那個叫小雞的人,從而達到黑吃黑的目的。換句話說他想獨吞那批貨!第二個可能,就是這個家夥他跟你們那支小隊的人是認識的,不好自己出麵。”
德哥微笑的看了看麵前這位蔡子房先生,說道:“精彩!繼續。”
蔡子房:“可是我的結論是第三個可能!我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一個認識你們這支小隊的販毒案嫌疑人,打算利用何金水提供給你們的情報,而最終達到吞掉那批貨的目的呢?這個結論是不是更契合實際呢?”
德哥的臉上變了變,說道:“蔡子房先生,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而已,證據呢?”
蔡子房:“證據就在你的隔壁,他叫趙初,一個在醫院想將我們幹掉的人。”
老鐵這時也說話了:“趙初,職業人渣,因涉嫌謀殺警務人員被捕。”
蔡子房:“德哥,趙初是你派來殺我的。當初在酒店廁所那批貨也是他幫你拿的。當初你以匿名電話的方式打電話給何金水給了他這條線索,你知道何金水因為沒有吸毒資金一定會把這條線索提供給警方,而他最好的選擇自然是你們。那麼後來的一切都順理成章,最後小雞的貨自然是被你拿了,而趙初隻是隻棋子。不要懷疑趙初已經全部認罪,德哥,你已經沒有餘地了。”
蔡子房剛說完,老鐵此刻也拿出來一疊文件對德哥說道:“這是文輝,呃,不;應該叫他蔡子房先生,給我們國家安全局的,是關於詐騙集團的所有證據。這裏麵雖然沒有你的直接電話記錄,但是我們已經在這些文件當中查到了你跟趙初的通話內容。你需要聽一下我們截回來的錄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