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很想試試這粒丹藥的效果,下了一個決定。
下午的練習,初雪打起了精神,對她兩人說是中午小歇了一會兒,精神又回來了。
香婷送晚膳來的時候,初雪特意將她留下說了幾句話:“這些時日真要多謝你日日幫我取飯,辛苦了。”
香婷羞澀一笑,道:“姑娘不必說這些話,都是奴卑份內的事,何況地方也不遠,我就當是活動活動身子了。”
初雪偷偷觀察了一下食盒,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明顯的標記,道“嗬嗬!我看每次你給我取得飯菜都挺多的,也都是我愛吃的菜。”
“姑娘喜歡就好,隻是飯菜是廚子們事先都分裝好了的,我們都是隨手拿的,並沒有什麼特意的去挑。”
“哦,這樣啊,看來是我運氣好,天天能吃到我愛吃的菜呢!”
香婷笑道:“姑娘慢用,我去給許姑娘送飯了。”
初雪待她走後,半天都沒吃下一口飯。
秋天的夜有些冷,就由天上圓月散發出的淡淡地冷冷地白光一樣,屋中沒有點燈,那月光斜照進來,照在初雪放在書桌上的丹藥上,黑色的藥丹蒙上了冷冷的幽光,看得她都覺得心也熱了起來。
那熱度越來越盛,讓她覺得那熱度都好似轉化為一絲疼痛。初雪顫抖的左手捂住胸口,被月光一照,臉色顯得更加的蒼白了,她緊緊按住前胸,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突然的一陣絞痛,讓她無力的趴在書桌上,右手一下抓住那粒丹藥,放進口中,苦澀的味道充滿口腔,一陣惡心。
不知過了多久,月光早已移出房間,初雪站起身子,走到床邊,一下撲進柔軟的床鋪,細瘦的背影有些陣動,低低的嗚咽聲從絲被中傳出。
初雪與謝婉茹、許幸兒三人常常坐在門前的石桌那裏聊天,來來往往的也見過其他幾位秀女,隻是另幾位都來自天南地北,互相不太熟悉,所以大家見麵也隻是點頭之交。其中有一位最特別的,就是吳相的女兒吳暇了,這位吳小姐麵若芙蓉,形似幽蘭,但全身有一股冷傲之氣,住在這裏的小姐們見了她,施過禮就不敢跟她多說話了,初雪也隻見過她兩次而已。
這日,月華宮的女官芷蘭請了幾位官家小姐前去坐坐,吳暇與那位上官沁蘭也都去了,直到掌燈時分方回。初雪當時吃過晚膳想到小院中走走,才碰見了匆匆而回的吳暇,隻見她麵泛怒氣,見到初雪在走廊上也不打招呼了,直接無視地走進自己房裏,將門猛的關上,跟在她身後的香芹見吳暇平安進了房間,也偷偷舒了口氣,看著旁邊的初雪施了一禮也就回房去了。
初雪看到有些莫名,不知道是什麼人敢惹得冷美人發脾氣呢?但別人的事又有什麼好理會的,也就不當一回事了。
次日練習完畢休息的時候,謝婉茹又跟我們說了月華宮裏剛發生的一些事情。原來昨日在芷蘭那兒,發生了一件小抽曲。
昨日在芷蘭那兒,因為宮女上茶的時候,不知怎麼沒走穩,把茶灑在了上官沁蘭的身上,芷蘭要處罰宮女,上官卻一直替她求情,而那宮女也說是不小心拌了一下,而剛巧吳暇就坐在上官沁蘭的旁邊,宮女送茶經經過她的麵前,而拌的地方也正好是她的右前方,雖然宮女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在座的都認為是吳暇伸了一腳。吳暇本就是冷傲之人,更見不得別人抵毀於她,也不爭辯,直接跟芷蘭辭了就回來了。
這件事情並不算是大事,不過月華宮裏確傳遍了,說法不一,又說是吳暇的確是故意的,又說是宮女自己不小心的,還有說跟上官泌蘭未必沒有關係,等等等等,就是當事人卻絕口不言,而那宮女第二日就沒人見過了。
謝婉茹道:“我說這個也沒別的意思,隻是給你們提個醒,特別是幸兒,這宮裏什麼人都有,什麼事都可能發生,行事多加小心為好。”
許幸兒忙點了點頭,臉上卻一片不可思儀的表情。初雪也點了點頭,隻是心中暗暗記下。
宮鬥已出現在初雪的麵前,雖然隻是小打小鬧,不過卻讓她心裏有些惶恐,這宮中隨便一人,都有可能是害你的人,隨便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把命丟掉,那個宮女應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