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卷發棒?”杜平一愣。
石飛祖點了點頭,咬牙篤定說,“放心吧,老板娘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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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小時對杜平來說真的太漫長,他的身體疲頓之極,而思維卻極度活躍。
他就這樣坐在床邊,目光一刻不離石飛祖平靜的睡容。他剛才竟然像個童子軍一樣任由石飛祖擺布,就算是受傷的他身上依舊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他腦海中除了“他不能”之外竟然沒有第二個想法!
想到這裏,杜平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他為什麼要救他?為什麼他幫讓他擋子彈?是想讓他有負罪感麼?這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嗎?可是心底他又聽到了一個疑問,“誰會用自己的生命卻設計一場騙局?如果子彈不是打中了肩膀而是心髒呢?”
真的,一切都脫離事先的軌道。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雨快持續下了一整天也沒有變小的征兆,杜平不知道這場雨會持續多久,已經是晚上,他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令他難受。他隨手從浴室中抓了件浴袍套在自己□□的上半身,走到接待台。
老板娘有些驚訝的看著杜平,問,“你有什麼需要嗎?”
“幫我弄點吃的。”隨即他把錢直接放在了櫃子上後轉身離開,老板娘用懷疑的聲音,拉高嗓門問,“你們是要在這裏過夜麼?”
杜平停下腳步,背對著老板娘點了點頭。
這種小旅館一般都是有特別需要的人才會來開/房,幾個小時足夠長,想起剛才這個漂亮小夥子來借走的電卷發棒,她不免擔心起來,又問,“那個電卷發棒,你們用好了麼?”
電卷發棒,是的,它此刻正帶著血躺在房間地板上呢!杜平回頭,道,“已經用好了,等會兒一起來拿走吧!”說完他頭也不回消失在了老板娘的視線外。他回到房間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電卷發棒徹底清洗幹淨,確定沒有留下任何血跡後才鬆了口氣。
不一會兒,老板娘送了些飯菜,順便把電卷發棒一起拿走了,臨走她警惕的朝床上隆起的被子看了一眼,確定他們不是在玩危險遊戲後才放心離開。
看到老板娘沒有起疑後,杜平才鬆了口氣。吃了幾口飯菜,他發現眼前的食物全都是冷的,一瞬間他什麼胃口都沒了,隻是傻傻呆呆的坐在床邊看著石飛祖疲倦的臉,腦中不斷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
幾個小時前。
等他說服老板娘把電卷發棒借給他後,石飛祖已經用衣服把肩膀周圍的血跡擦洗了一遍,可是傷口在不停流血,就算他怎麼擦,半個身體幾乎都浸在了鮮血之中。
“你到底想幹嘛?現在你必須去醫院,要不然你會死的!”杜平真的急了,可石飛祖硬是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讓杜平安心。杜平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隻能按照石飛祖剛才的話,到浴室中脫掉上衣,把最裏麵的內衣撕成條,用滾燙的開水一遍又一遍澆濕。
浴室中的他雙手被開水燙的都已經麻木了,絲毫沒有感覺。突然,從臥室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他急忙扔下手中的布條跑出去一看,幾乎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之間石飛祖正在用已經加熱到200度的電卷發棒一下又一下不停的往血肉模糊的傷口上碰觸,每碰一下又迅速拿開,整個臉因為極度痛苦幾乎都皺在了一起,豆大的冷汗沿著臉頰不停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