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石飛祖身穿深藍色上衣再加上被大雨淋得濕透,所以杜平根本就沒注意到他肩膀正在不停流血,要不是血沿著上半身流到了座椅上,他根本就發現不了!
“不行,血流的太多,你現在必須馬上去醫院!”杜平擔心的朝石飛祖吼去。
這種場景就是通常人們口中所說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石飛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淡淡說了去,“現在去是自投羅網,幫我紮緊一點。”說著他用左手控製方向盤,騰出受傷的右手讓杜平幫他用毛巾簡單包紮一下。可當他看到白色毛巾僅幾秒就被鮮血浸透時,他知道他真的必須處理一下,要不然以現在的出血量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得完蛋!
正想著,前方出現了一道霓虹招牌,原來是一間公路旁的汽車小旅館。石飛祖單手一打方向盤,車子穩穩停在了旅館門口。
“為什麼停在這裏?”杜平著急的看了眼狹小的旅館門口。
石飛祖額頭上沁出了細細冷汗,他咬著牙對杜平道,“我現在要馬上處理一下傷口,先冷靜一點,”說著他看了眼杜平沾血的手和受傷的耳朵,“先把手上的血擦幹淨,別忘了還有耳朵上的,然後馬上去開一間房,我隨後就到。”
“怎麼處理?你這是在找死!這裏沒有醫生可以處理你的傷口!”
石飛祖吸了口氣,一字字道,“我可以自己處理!”
杜平不知道石飛祖想怎麼處理他的傷口,他的心髒又被提到了嗓子眼,用雨水刷洗完手和擦幹淨耳朵上的血跡後,他冒著雨一路跑進了旅館。
旅館狹小路口處擺放著一張櫃台,一個中年婦女聽到腳步聲後從櫃台後抬起了頭,她愛理不理一邊玩著電腦遊戲一邊讓杜平填了資料,一雙靈活的眼珠子不時飄向門外,可是單子她卻看都不看直接收了錢把鑰匙扔在了杜平掌心中。
這時石飛祖也停好了車,稍微處理了一下帶血的衣服後走了進來,原來眼皮都懶得抬起來的老板娘看到兩個男人來開房迅速雙眼放光,一臉興奮,她隨手抄起一個安/全/套從櫃台內側扔給了杜平,杜平手忙腳亂接過一看發現是安/全/套後,原本蒼白的臉一下唰紅,連忙把套子塞進口袋低著頭跟上了石飛祖的腳步。
旅館房間不大,設施也很舊。圓形的紅色大床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燈光也被刻意調成了粉紅色,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散發一股色/情的味道。
石飛祖一進房間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倒在床上,他濃厚的呼吸聲表示他此刻應該非常不舒服,可臉上依舊掛著冷淡,隻是緊鎖著眉頭。
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杜平先用電水壺燒上了水,然後連忙翻看房間所有抽屜,希望能夠找到紗布藥品之類的東西,可是當他翻找後才發現抽屜裏麵有的隻是千篇一律的情/色/用/具,幾乎所有品種一應俱全,隨便跳上一兩件就可以快活一晚上,真是好貼心的房間服務!
杜平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他真的急了。而趁這幾分鍾休息了一下的石飛祖背靠著床背坐了起來,他單手撕開衣服,露出受傷的肩膀,隻見他的右肩膀此刻還正在不斷往外冒血,槍口周圍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石飛祖用左右輕按了幾下傷口周圍,鬆了口氣對肚皮說,“很幸運,子彈直接穿透了肩膀,沒有留在肩膀裏麵。”
杜平沒有石飛祖那麼樂觀,他帶著一絲絕望說,“沒有藥品,沒有紗布,我們根本就止不了血,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石飛祖擰著眉,吃痛的列了下嘴,他極力忍耐著傷口帶給他的痛苦,對杜平快速下了一連串命令:“去老板娘那裏借一個電卷發棒,然後把你的內衣撕成條用開水清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