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郭汜等人本來就不打算在京城久住的,所以沒什麼顧慮,殺回長安這麼叛逆的事都做了,也不怕多擔些罪名,再加上部隊都是西涼來的,沒聽過什麼孔聖人的學說,長安城內外時有被搶劫的事情發生。李傕、郭汜、樊稠三人共同把持朝政,隨自己喜好任免官員,又常縱兵劫掠,要是繼續這樣,不出幾年,百姓肯定損失殆盡。漢代司隸校尉負責監察京師百官和三輔(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三河(河東,河內,河南)及弘農七郡的官員。初置時能持節,表示受君令之托,有權劾奏公卿貴戚。司隸校尉除監督朝中百官外,還負責督察三輔(京兆、左馮翊、右扶風)和河東、河南、河內、弘農七郡的京師地區,起到和刺史相同的作用,但它比刺史地位高。朝會時和尚書令、禦史中丞一起都有專席,當時有“三獨坐”之稱。東漢時司隸校尉常常劾奏三公等尊官,故為百僚所畏憚。司隸校尉對京師地區的督察也有所加強,京師七郡稱為司隸部,成為十三州之一(見兩漢州部)。司隸校尉成為政權中樞裏舉足輕重的角色,所以董卓稱之為“雄職”。曹操在奪取大權後,也領司隸校尉以自重。李傕領司隸校尉則可以完全控製朝政,假節得殺犯軍令者。
在這種環境下,一個現代人看到這些也會發自原始的憤怒,明目張膽的搶掠,隨意更改大臣,朱儁等人更是義憤不止。作為牽兵回京的賈詡深知自己為大臣們所恨,所以深居簡出。他也知道,皇帝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盧羽卻想著如果再繼續坐以待斃,曹操一來,這個山陽公肯定沒法逃的了。
六月扶風下雨雹,華山崩裂。
連著二十多天都是暴雨,在深宮之中,沒誰可以說話,他是皇帝,又隻有十三歲,信息不發達的年代外麵的事一點也不清楚,曆史沒背好,穿越像逃跑。閑來無事隻好根據自己前生的記憶做些運動,偶爾派點東西給人,撈點平易近人的名聲讓自己過好點,反正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我的,慷他人之慨。
冬,十月,京師地震。有星孛於天市。司空楊彪免。丙午,以太常趙溫為司空,錄尚書事。到這時才知道,袁紹和呂布在朝歌合兵破了黑山軍張燕,後來又開始狗咬狗。
徐晃因為救駕有功,被封為羽林中郎將,領八百禁軍侍衛(羽林左監)。楊奉樂得如此,無形中等於皇帝送了八百兵拉攏自己,羽林郎是皇帝貼身的侍衛。與此同時,楊奉安排了一個族侄楊越在徐晃身邊,時時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由於楊越時不時拿著這點越發不把自己當人看,徐晃心中隻是敢怒不敢言。這一切當然是少年天子所不知的。羽林右監為皇甫嵩的兒子皇甫酈,領九百侍衛,這個平定黃巾亂的大功臣之子隻帶這麼點兵是屈才,可是朝廷可用之兵僅有這些。選定的條件曆來就高,一般是軍官的後代,或者從平民中選拔出來的,所以素質很好,人也很少,關鍵是絕對忠於漢室。
劉協其實並沒有閑著,他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在洛陽長安一帶活動的王越。這位奇人是三國時期劍術無敵的大師,傳說連天下第一的呂布都不是對手,由於出身寒門,為士族所不齒,一直求官無門。但劉協哪管那些,人才啊,不用那不是傻呢嗎?於是果斷不理會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論,叫王越來訓練自己的不到兩千的禁軍,也領羽林中郎將。一時提拔兩個中郎將,朝野中頗有微詞,但因為沒涉及到他們什麼利益,躁動一陣就過去了。另外,劉協迎接了一位客人——幽州的田疇。
“洛陽一帶現在已經荒無人煙,不願走的走不了的加起來不夠兩百戶,這就是昔日皇朝的都城變得千裏都可以聽到雞鳴狗吠的荒涼景象。”劉虞派來的使者田疇娓娓道來,平靜的描述反而更顯得真實。【田疇,字子泰,右北平無終(今河北省玉田縣人,現玉田縣為古無終國)人。】這次他來的使命就是告訴朝廷劉虞沒有二心,這一走就是一年多,田疇從二十三歲走到二十四歲。袁紹說要立德高望重的劉虞為帝,但被堅決拒絕了,可是這一片忠心卻因為路途遙遠不能傳達。袁紹那個油條,卻早早就來上表說自己是忠於漢室的,弄得群臣紛紛覺得是劉虞自己想稱帝。經過解釋並送來幽州牧劉虞擁護朝廷的表章,群臣才知道實情,由於在答辯的時候侃侃而談,年輕的田疇一下子征服了這些朝官,他們上表推薦田疇為騎都尉。但田不為所動,予以拒絕。
雖然不受官,劉協還是發自內心把他當朋友的,王越是劍術大師,整天就知道武藝和官爵。現在讓他當了不大不小的官,他就更醉心於武功,而且次次見到皇帝都是一副恭敬的態度。而田疇相反,他在禮數之後該說就說,從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而逢迎或者傲慢。朝議之後,留田疇在宮中聊天,劉協這一個月來天天沒事就在宮中練武,而田疇生平最喜歡就是練劍,兩人聊得話題就多了,再叫上王師傅一下就熱鬧起來。有時候王越還會教一下田疇——
“身體側著,目標小一點,對,就是這樣。。。出擊的時候,步履一定要輕盈,閃轉騰挪的時候一定要靈巧。。。”王越講得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