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櫟笑道:“大丈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讓我遇到今日之事,我定要出手相助。”
小姻這會腦門出汗,元櫟細細擦拭。浪裏白條感慨道:“小姻我看到大的,這事跟她定無關係。”元櫟趁機問浪裏白條他們手下到底有多少人。
得知阮員外手下有兩千多條船,統共三四萬人。元櫟明白,他們人數雖多,阮員外手下真正掌握的隻有三四十艘船,三四千人。其他的是加盟製,那些船幫自己出船,人也是自己人,彼此之間劃定水域各不相幹,各做各的營生。
而這些營生,有搶劫殺人,有攔路敲詐,也有在江麵上做生意的。大家拜阮員外做個老大,出事要他出來講理,當然他的實力也是最大的。
元櫟思量,阮員外手下隻有千把人,敵人進攻時已派十艘船,是要一口吃掉他,對方的實力不在他們之下,想那青龍會定非凡人。心下對他們的來曆更是好奇
阮員外這邊遇刺,而那邊得罪江湖人士,這會兒加盟的怕是不會再跟阮員外了,眾叛親離為時不遠。阮員外凶多吉少,敵人甚是聰明。
日上三竿,醫生還沒有回來,元櫟去買三碗白飯,切個豬舌頭,調好漿水,然後拿過來跟浪裏白條共食,浪裏白條還能吃一點。
吃過飯醫生仍沒有回來,阮員外手下過來說阮員外已回來了。毫發無傷,隻是跟著他的兄弟都盡數遇難,敵人也損失嚴重,一路上並沒有在遇到敵人,所以現下可以放心。
浪裏白條叫告知阮員外和轟天雷,他們如果著急回揚州就先走,自己會稍後回去。
良久,醫生總算是回來,浪裏白條傷情簡單,醫生先開了金創藥,又開了幾副草藥。要浪裏白條注意調養,內服外敷。
關於小姻,醫生支吾半天說不出所以然,隻是不停搖頭。元櫟急道:“你倒是說啊!”
醫生道:“我把她的脈象,脈象微弱,非常危險。如將死之人。”轉又撚胡須:“但是也看不出是什麼病,很奇怪。”
元櫟道:“你無論如何要治好她。”
醫生隻好開幾味補藥,讓元櫟帶走,如果不行,那就叫他另請高明。元櫟等大半天,醫生就說個這,氣得元櫟想當場發作。
浪裏白條扯住他,跟醫生道:“那我們就再去別的地方試試,你可知這附近還有哪個醫生。”
醫生指點他離這裏四十裏遠的泗州城,那城裏才有更好的醫生。浪裏白條謝過醫生催元櫟返回。
他們走到離碼頭尚有一裏路之時,元櫟忽然看到一陣黑煙,糟糕有大火。難道是敵人又殺到,這太不可思議。
元櫟將車推到僻靜處,囑咐浪裏白條不要動。他自己去一個僻靜地方躲起來看。好像隻有熊熊火光,並沒有人影。
元櫟不敢輕舉妄動,那些人居然連這個地方都知道,阮員外等人的底細早被人摸透。敵人萬一還沒走,元櫟不敢去看,回去跟浪裏白條合計,決定在這裏等等。
沒一會兒,果然有群人從那方向走出來,領頭的是個圓臉,他們手中都沒有兵器,打扮做商人,推著大車。除了其中幾個傷員,完全看不出來方才經曆一場惡鬥。
一行人神色匆匆,個個閉口不言,元櫟本想聽聽他們說話,結果也落空。倒是沒人注意到元櫟。
待人走完元櫟跟浪裏白條去看,剛剛人身鼎沸的地方,現在已是一片焦土。那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全部都斷氣了,四周沒有發現阮員外和轟天雷的屍體,他們倆很可能成功逃脫。
這一天看到許多屍體,我恐怕比醫學院的學生見的還多,元櫟自嘲。
浪裏白條說:“他們有傷員,一定會找醫生,我們不如去剛剛那,他們也可能會去。”
元櫟道:“不知阮員外和轟天雷二人去何處。”
浪裏白條道:“不用擔心他二人,他們定有別的去處。”
元櫟聽浪裏白條的,再拉著牛車轉回那藥鋪,這次大夫正好在。他們看到大夫一臉沮喪,元櫟問:“不知剛剛有一對人馬有沒有來你這。”
大夫說:“剛剛那群北方官人好生厲害,口氣好大,嫌小的治得不好,他們自己去泗州啦,怎麼你們跟他們是一夥的。”
元櫟道:“對,我們恰是一夥的,那裏麵的傷員有個是我兄弟,請問他們傷情如何。”
大夫神色立時不自然,他道:“那幾個傷得並不重,敷上金創藥即可,你們要是走快點,或許還能在泗州趕上他們。”
元櫟即時決定去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