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天已擦黑,安流便決定明天再去換銀票,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誰知一進客棧門,老板就滿臉焦急地迎了上來。
“公子啊!您可回來了!那位弓子發現您不見了以後,急的到處找您呢!可我又不敢告訴他您去了男娼館,隻能盡量安撫著。這會兒他應該在房間裏生氣呢!”
安流卻一時迷不過來,問道——
“你幹嗎不敢告訴他?告訴他,讓他別著急不是更好嗎?”
老板急了——
“可要是被他知道了是我介紹您去那種地方玩的,那我不是要倒大黴了嗎!你們小兩口鬧別扭,可別牽扯到我這不相幹的人身上來啊!”
這麼一說,安流才恍然大悟,隨即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老板一看安流這副樣子,也十分迷茫。似是想了一下,便又說道——
“公子要是認為以實相告比較好也由得公子您,隻希望公子您不要將是我介紹您去玩的事情也告訴他就好了,省得讓我難做。”
安流不忍心再看老板這副擔驚受怕的樣子,便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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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流剛一推開房門,就被門後曲奇的臭臉嚇了一跳。
安流指著曲奇怪叫——
“你小子陰著張臉躲在門後是想嚇死人啊?!”
曲奇一把將安流扯進房裏,關上房門,兩隻眼睛瞪著安流卻一聲也不做,搞的安流瞬間感覺氣氛凝重起來。可是左等右等,曲奇他就是不說話。
安流終於忍不住說道——
“有事你就說啊!幹嗎一聲不吭的?想急死人啊!”
曲奇臉色一暗,爾後發作……
“想急死人的是你才對吧!無緣無故也不打聲招呼你就給我跑得無影無蹤,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著急呀?!”
安流反駁——
“我隻是出去轉轉,想讓自己不那麼無聊而已,有必要向你彙報嗎?再說了,我們又不是通緝犯在逃命,我自己跑出去溜達這多正常啊!你有什麼可著急的啊!還是說……你真的像那個老板所說的那樣,喜歡上我了?所以你受不了我一刻不在你的視線裏?”
話末,安流換上一副戲謔的麵孔,嬉笑的望著麵前的曲奇,盼望能緩和這不愉快的局麵。卻沒料到曲奇不笑反怒。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副死樣子!你就不能做些讓我放心的事嗎!”
安流聽了,隻一挑眉。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這是什麼要緊的時候?我怎麼讓你不放心了你到是說清楚呀!”
曲奇一下子被問得莫名噤聲,安流又繼續。
“曲奇,自從我們決定一起南下那天起,我就發現你變的很怪。雖然你沒有說,但以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你不對勁呢!你有煩惱,可你不想說,我也可以裝做沒看到,不追問。可你今天的表現實在太反常了!我想,我有必要‘關心’你一下了。告訴我,你和安天然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