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高超的迷路功夫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來,安流平均每走五十步就找一個人問路,生怕走錯了方向。可是一路下來,他還是繞到了一個怎麼看都和電視裏的煙花之地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的宅院前。
這是一個傍水的宅院,岸旁的垂柳延伸到宅院外圍將整個宅院的圍牆圈了起來,仿佛有什麼人靜養在此處一般,讓人不忍走近,生怕擾了人清淨。
正當安流呆立在宅院大門十米開外的地方不知所措時,一位老大爺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位公子啊,這就是您要找的柔柳居了,怎麼到了反而又不進去了呢?”
看著老人一臉訕笑的樣子,安流詫異。
“您怎麼會知道我在找柔柳居呢?”
誰知這麼一問,老大爺笑的更開心了。
“咱整條街的人都知道公子您在找柔柳居了,公子您又何必害臊呢!快快進去吧!”
老大爺說完就離開了,留下安流一個將信將疑地向大門走近,定睛一看,大門上方確實有一塊寫著“柔柳居”三個字的牌匾。
可左看右看,還是看不出一點兒迎來送往的感覺。可既然來了,也不能一直站在門口不是?安流便穿門而入。
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繁華場景,卻是一池碧波,池畔依舊是垂柳依傍,池水兩旁各有一條廊子通往對岸。
安流隻好擇了一邊到了對岸。
然後是一個拱門,穿過拱門,安流感歎終於看到了能遮天的房屋了——
有房頂的才可以做迎來送往的生意嘛!
安流三步兩步衝了進去,料想總算能看到華麗的場景了,可是,現實讓他再一次失望了——
這是一個小小的房間,左手邊是一個櫃台,櫃台裏坐著一位先生。右手邊整麵牆上都掛滿了小木牌,似乎寫有字在上麵。
安流剛想細細打量木牌上究竟寫的是什麼,就被那個一副掌櫃模樣的人叫住了。
“小的姓王,是這裏的掌櫃,專管給客人們預約登記。請問這位爺今天來咱們這裏是要欣賞歌舞呢?還是要挑一位公子呢?歌舞酒宴十兩一桌,要是想挑位公子的話,那麵牆上挑個名牌下來,小的可以給您找畫像來看滿意不滿意。但我們的公子能陪您也是要他自願的,如果我們的公子不願意,爺您可要再重新挑過嘍!雙方都同意後這裏登記,低價五十兩,其餘的就可以直接給我們的公子了。公子們伺候的法子不同,價格自然也不相同,不過咱們柔柳居絕對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這人嘴巴一張就刹不住似的說了這麼一大串出來,不過安流也聽了個差不離——
看來,這裏算是個接待處嘍!
可是聽這人的介紹,安流對這裏的規矩感到十分好奇。
“怎麼,你們這裏還能挑選客人的?”
王掌櫃由上到下把安流打量了一番,回答——
“看來這位爺是頭一次來咱們柔柳居吧?不瞞您說,這也是咱柔柳居的特色之一呢,在別的地方可是絕對見不到的!”
看著王掌櫃一臉得意的樣子,安流又問。
“可若是拒絕了權貴人士,不是會惹來麻煩嗎?”
電視劇裏似乎經常這麼演的吧?不滿意就跑來砸場子什麼的。
王掌櫃笑道——
“他們撒潑耍賴到別處可以,在咱們柔柳居可是萬萬行不通的!”
“哦?這是為什麼?”
“這要從咱們柔柳居上一任老板說起。自從他接手了柔柳居之後,不僅對居內公子關愛有加,對城中的貧窮落魄之人更是施以援手,善舉頻頻。那年霽城水災,城內死傷無數,災民成群,老板捐出了多年積蓄來救助災民,給他們修房造屋。地方上無一不是對他誇讚非常,對於他所製定的居內規矩也是絕對遵守,從不打破。現任老板也繼承了上任老板的樂善好施,從來無人來擾,所以我們柔柳居的生意才能一直這麼紅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