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熱鬧有點反常,人太多,大廳裏人多倒正常,今天星期五,下午三點是阿香的形體舞課;可外大廳裏來來往往不少西裝革履、時髦禮服的男男女女這就意外了——右邊的會議大廳也打開了,看樣子像是有活動。
到吧台一問,嶽父大人告訴說:“哦、來不及通知,總廠表彰先進工作者,兩點半開始——要不了多久的,就一會兒啊……”
一會兒,這個一會兒就意味著下午的訓練得改變計劃——當然,這樣的情況不多,應變吧——不變也得變,沒法子的事。
很快換好衣服,我把一臉茫然的三人戰隊召集到工作室說:“好,這特殊情況正好讓我們突擊一下身體素質訓練嘿嘿嘿……”
“格格格,師傅總是有辦法——”見我笑了,雪雪也笑了。
“是啊,下來全靠自己,平時想給你們多練點力量都沒時間,要想提高防守攻擊的效果,就得從力量、速度入手——”
“格格…就是,師傅經常比喻說力量和速度如同炮彈威力的大小,擊發似閃電、命中即倒靠的就是速度和力量!”
“嘿嘿,雪雪隊長就是用心喃——你們幾個的技戰術和功夫靈敏度都不是問題,就差身體的本力和速度……”我誇著雪雪,心想別看她人小還挺善解人意的;她看出我剛才掛在臉上的表情是為沒了訓練場地而不悅,她在幫著解釋臨時改變訓練計劃的必要性,似乎與開會的人占了外大廳場地無關。
“嗬,知道的,回家練習我都是照肖教吩咐的多練腿部和手臂力量嗬嗬……”劉景浩用眼瞟著張豔芝,知道他這也是在以不同的話來表示理解;“要不師妹總說我手上無力像撓癢癢……”
“嗨嗨,有沒搞錯喲劉殺手——嘻、我可不敢這樣說你了哈!嘻嘻肖教你不知道,封他美名劉殺手是因他現在出手狠哦,陪練時經常打得我青一塊紫一塊痛得鑽心隻是不好說嘛嘻……”
“格格就是,劉叔叔現在出手是有點重了喲……”
“嗬、有點?豈止有點哦我的雪雪隊長妹妹呐——噢、也是哈,隊長功夫好,太極功化力大法到家當然感覺貓貓事嘍…看、你們看看……”
張豔芝說著還挽起袖口露出白皙的右臂來,我微笑著順手托起一看,是有幾處青淤紫烏——我剛用手指輕點還沒說話,她就左手一抹抽了回去,“算了算了,我現在是沒人關心沒人疼的……”
“格格…豔芝姐才不是啊,大軍哥好關心好疼你哈……”
“喲、對不起啊美女師妹,我不是有意的…哦、對了,雪雪隊長提醒及時,該不會你在家中苦練,是大軍沒輕沒重地陪練傷了你,我可是手頭向來有數……”
“嗬、嗬嗬…劉殺手、雪雪呐——你倆是安了心與我過不去嗦?肖教不關心我你倆也……”
“好了都不說了嘿嘿嘿…我說說訓練的具體內容——做好準備啊,今天練下來可是有身體反應的哦……”
我輕輕拍著張豔芝的肩,講了速度和力量的動作組數及要求。知道三人是故意找話逗樂寬我心的,其實我也真想給他們突擊身體素質訓練,若僅為場地的話,可叫劉景浩開車去紅濤公司;紅濤出差去了美國,卻早有話在先:隨時歡迎三人戰隊去她公司訓練,場地不是問題耶。
我們在大廳內靠裏的一角緊張而有序地練著。
阿香形體課的音樂優美動聽,全場近六十位女士加上器械區十多位健美男,真可謂熱鬧非凡;三人戰隊練起枯燥的複合動作來也是蠻興奮的樣子。
我們在大鏡子的下麵鋪上幾床皮墊,三人照計劃交替訓練著動作組數,動作間息在半分鍾之內——三人訓練有素,高度自覺,又能互相保護,無需我多說,隻偶爾提示或關鍵時給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