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宮墨研得意一笑,但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上,她驚訝地看著君挽思,不,孜牧。
一道紫黑色的結界包住孜牧和蒼琅,而那些雜草一碰到結界便會觸電般地縮回去,遲遲不敢上前。
隔著結界,孜牧對上了宮墨研吃驚的眼睛,邪邪一笑:“又是該死的魔巫。不過這次,你可沒有拓西涼那麼好運了。”
拓西涼,拓西涼,拓西涼……
那個主人經常念出的名字……
“拓西涼到底是誰……”
“怎麼說呢,算是你的女主人和祖宗吧。”
“……”宮墨研沉默半晌,突然發瘋似的吼起來,“去他娘的女主人,我宮墨研認定的主人隻有一個!除了無名,不會再有別人!”
“研兒,住嘴。”
溫柔的聲音響起,使宮墨研一瞬間收斂了所有戾氣。
孜牧也是一怔,旋即斂去了笑容,解開結界,合上眼。
再次睜開眼時,眼裏已是一片淡然。
君挽思緩步來到無名麵前,朝他伸出手:“你好,初次見麵。”
無名笑,回握住她的手:“無名。”
一旁的宮墨研看得有些發愣:“主人……”
蒼琅好笑地看著宮墨研欲言又止的表情,嘲諷道:“你現在這副樣子,真是讓人作嘔。”
“你……”
“研兒。”無名輕喚,另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搭在蒼琅肩膀上,“是我管教不嚴,見笑了。”
蒼琅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就這樣,無名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當事人卻沒有半分尷尬的感覺,把手收回來,微笑地看著君挽思:“去我家坐坐?”
不知為何,君挽思竟神使鬼差地點了頭,也許是因為他太溫柔了吧。反正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他殺死了無音,她卻恨不起他。
“今今,你瘋了!”蒼琅拉住她,眼裏有著不解。
“對啊,我是瘋了,明明是他殺了無音,我卻還是願意相信他。也許,是因為我的前世認識他吧……”
不經意的話語,卻使無名一怔。
那邊蒼琅在勸著君挽思,這邊宮墨研也沒閑著:“主人,你要小心啊,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研兒,當真是我對你管教不嚴?我發現你管的有點多了。”無名今天第一次正眼看她,隻是眼裏在壓抑著什麼,她無從得知。
宮墨研有些不甘,但還是低下了頭。
“唉……”無名無奈地歎了口氣,附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最後宮墨研點了點頭便沒了蹤影。
然後無名又將目光轉向了君挽思。隻聽她說了一句:“狼狼,你回去吧。幫我姐好好安葬我們的族人。“
“今今……”
“回去。”
蒼琅走後,君挽思看向無名:“說實話,我覺得我對你沒什麼用。”
“怎麼會。”無名隨手順了順她的頭發,“帶你去見個人。”
逍遙界。
莫無雅跪在剛剛設的墓園前,雨水衝走了她的淚,也模糊了她身後的斬囂的表情。
“沒關係的,他們會轉世的。”
“是我和今今對不起他們。”
“不是你們的錯,生死自有定數。”
“叔叔,你說,今今的命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一帆風順起來?”
“快了。”是的,快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願如此。”
然後二人詭異地僵持了幾秒,便見蒼琅的臉出現在各自的視野當中。
“今今跟無名走了……”
“什麼?”莫無雅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然後蒼琅又複述了一遍剛才的事。
“不用著急。”斬囂如是說。
莫大冥王的話如同給兩人打了一劑鎮定劑。畢竟他的話,這世間沒有幾個人會不信。
“對了。”斬囂又道,“無雅狼狼,拜托你們件事。帝今回來後,看好她。別問為什麼,不想她再死一次就看好她。”
拓無宮。
今天倒是難得的一片通亮。
無名和君挽思坐在沙發上,品著茶,好不和諧。
“如此,我與拓西涼的過去便是這樣,你是她的轉世,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助我複活她。”
聞言,君挽思猛地放下茶杯:“我曾說過,我不希望我的存在是為了代替她們好好活下去!”
“她活著,也是你在活著。”
“那不一樣!”
無名沒有理會她,繼續道:“你如今和帝今能有這樣的身世,還不是因為又她這樣一個前世,你有什麼資格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