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孜牧條件反射地站起身,眼裏是掩飾不住的殺氣,“你來的真是時候啊……那你就給無音陪葬吧!”隻見他被黑色的光包圍著,漸漸地,容貌又開始了變化。

無名的嘴角緩緩上揚:“你是蒼之界最強的人這點沒人可以否認,但也是最可悲的人也沒人否認。當然,除了你自己。俗話說衝動是魔鬼,就你現在這個狀態我想殺你簡直是輕而易舉,還想讓我給這個無音陪葬?”他頓了頓,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還有就是,我們畢竟兄弟一場,隻要你肯跟著我去她的屍體前道個歉我們就重歸於好好嗎?“

“放屁!別以為本大爺會為了活命而丟棄尊嚴!兄弟一場?重歸於好?你何時把我當過兄弟?我們又何時好過?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你弟弟,從來沒有……從來沒有!”說罷,他周圍出現數個被黑光包圍的半透明的骷髏向無名襲去。

“大哥二哥,你們還有完沒完?”

看清來人,孜牧得意地笑了:“老三你來的正好,幫二哥收拾掉他。”

忘淵無奈地笑了笑:“二哥你忘了,我一直都是中立的。”

“你有理由不中立。”

“哦?”

“我現在的軀體是你家老小的,我要是死了,你家老小可是要陪葬的。”

“隻怕二哥你自己都舍不得她死呢。”

“嗬,我堂堂魔靈,豈會在乎區區一個人的性命。”

“是嗎?我這次來呢,是想告訴你無音的曆史並未完結。”

“此話當真?”

“當真。”

“那好,不打了不打了。”孜牧看向無名,“我們改天再打。”

說罷,拉著忘淵一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無名眸光閃了閃,在心裏默念出一個人的名字。

西涼……

他閉上眼,在腦海裏勾勒出一個女子的影像,然後淡淡的笑了。是不是,我殺死那女的,取回你的靈魂,你就可以複活了……

思及此,他睜開眼,眼裏一片堅定之色,倏地消失在了原地。

拓無宮。

與其說是拓無宮,不如說是歐宮。因為這裏的一切都是現代歐式的。

無名來到二樓走廊的盡頭,手中浮現一道金色的幻力,輕輕一推便推開了他麵前的那道假門。屋子裏一片漆黑,隻有最深處中央的燭台上一根白色的蠟燭在不熄不滅地燃燒著。燭火搖曳,照亮了那被漆黑包圍的靈柩的一角。

無名走過去,摩挲的棺蓋好一會兒,最後緩緩打開它。

他抱起靈柩中安詳地睡著的女子,喃喃道:“西涼啊,你看……我都等你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也得獎勵我點什麼不是?那就罰你嫁給我吧。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等我取回你的靈魂後你就嫁給我好不好?我以蒼之界為聘。你不是說過,要我給你取名字嗎?怎麼還沒告訴我你就走了呢?等你回來,再將那些未說完的話一一告訴我好不好?西涼,回來吧……無名想你了,拓西涼……我想你了……“

這時,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當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拓西涼的第三世。我想,這也是二哥當初為什麼會選擇她當軀體的緣故吧。”

“既然知道她是誰,當初為什麼還要收她為徒?“

“隻是覺得我與她投緣罷了。”

“投緣?”無名嗤笑一聲,“既然如此當初怎麼不見你與拓西涼投緣?”

“不論是拓西涼帝今還是君挽思,她們總會有些不一樣,畢竟她們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這幾個字,忘淵說的特別重。

“怎麼會。“無名緩緩放下拓西涼,撫了撫她的臉才把棺蓋蓋上。

“不說她的事了。”忘淵看了一眼靈柩,淡淡道,“大哥你想知道我帶二哥去哪了嗎?”

“你會告訴我嗎?”

“some(一些).”

“說。”

“他要複活無音。”

“不可能。”

“那我若是說可能呢?”

“什麼辦法?”無名挑了挑眉,因為他知道,忘淵從來不屑於說假話。

“大哥你應該知道我與每一任冥王的交易吧。”

“知道。”

“每編寫一個人的曆史都需要那個人靈魂的一百分之一。我給冥王好處,他們便承諾我在那個人出生的時候取走百分之一的靈魂交給我來編書。所以二哥可以帶著無音的曆史書去尋找他散落在蒼之界的靈魂。等湊齊了靈魂,複活他也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