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感歎道:“這人世間萬物的所作所為都有人在盯著,善惡乃天定,我等凡夫俗子不可妄下定論。”

說著,住持順著小耗子的毛道:“這小耗子且留在我這裏些時日,待我觀察一番再交還於你。”

說完,也不等永信同意就轉身進了僧房,輕輕把門關上,不給永信思考的機會。

永信呆愣地張著嘴巴,望著緊閉的僧房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是怎麼回到的僧房,他的腦海裏隻有小耗子喊他的那聲音,一直在回蕩著。永信搖搖頭想把那縈繞在耳邊的聲音揮散開來。

小耗子被住持抓了去也好,至少他不用總是提著心吊著膽了。

話雖這麼說,可小耗子走了後永信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永信安慰自個許是那小耗子在這兒呆的時間長,一時掛念著罷了。

可這一時間哪能那麼快適應了沒有小耗子的日子?哪怕是一件死物帶在身邊長了也會心生感情,更何況會說話會與他聊天的小耗子。

永信按耐住心裏的不舍,告訴自己過了一陣兒小耗子便會回來了,到時自己又能與小耗子一起玩耍了。

心裏空落落的,永信甩甩頭:“不過是隻生出了靈性的牲畜,住持捉去教訓是最好的,省得吵得自己心煩。”這麼想著,永信抿著嘴一聲不發地走出去做事。

這邊晉元與那女子糾纏著,女子殺氣雖退,可並未收回擾人心魂的血霧。

成煜站在晉元所設的結界中,依著晉元的話緊閉嘴唇。那紅衣女子離兩人相近,成煜目光緊盯紅衣女子,見紅衣女子的動作並未如表麵上看來流暢無比,反倒有些僵硬,麵上也是沒有多餘表情,如同一個死屍一般。

那女子對於晉元的問題不作答,恢複原本的姿態表情站著與晉元僵持著。

成煜蹙著眉頭換了個方向又是一陣猛盯,這女子猛然掃過來,將偷看的成煜捉了個現行,雙目無神,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道:“你是誰?”

成煜眉頭皺得更緊,這女子說話強調也如身軀僵硬冷漠,仿若在背誦著什麼東西一般。

晉元也察覺到了不對,上前走近一步:“你又是誰?”

女子垂下眼瞼,喃喃道:“你是誰,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女子越念周圍血霧越濃,本就有些看不清人的血霧一增加就變得愈加窒息,晉元與成煜身處結界中倒不至於太過痛苦。

眼見血絲逐漸布滿,晉元也不再猶豫,伸手憑空一抓手中出現一把碧光流轉的仙劍,絲絲展露仙氣。

見晉元打算動手,成煜也按耐不住,伸手也變幻出一把仙劍,與晉元相視一眼。待晉元打開結界,兩人直直衝向呢喃不斷的女子。

成煜還是低估了這周圍濃鬱異常的血霧,愣是被嗆了幾口。壓抑住胸腔處的壓迫感,提劍而上。

因兩人動作極快,女子即使反應了來也堪堪被劃傷了胳膊與腿兩處。

晉元不給女子反擊的機會反手又是一劍,冷冷道:“你不說,那麼我便先將你解決了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