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動不得?今天我還就動他了。”多彌幹意圖甩掉黛爾娜拽住他的小手,當然力度恰到好處,怎麼甩也甩不掉。鼻孔一張一翕,鼻息咻咻,“你不是跳胡旋舞去了嗎,怎麼跑出來了?是不是你又闖了亂子?”
“我?哼,我能闖什麼亂子。哥,你不要去找他了,他真的動不得。”黛爾娜脆脆生生的聲線擊打著漸熱的空氣。
哥?妹?他們是兄妹關係?不管他們什麼關係,黛爾娜這小娘刺殺我是什麼意思?在山穀裏是這個多彌幹要殺我,而不是我去殺他。看這兄妹的行為是非要置我於死地啊,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與他們平日無冤近日無仇呀。更何況以前是葉護命這個多彌幹殺我,隻是我僥幸免於難而已,而現在葉護把我當作小兄弟,多彌幹更沒有理由對我趕盡殺絕,不依不撓吧。
藍柯仁微蹙雙眉,盯著拉扯著走近的兄妹兩人。
藍柯仁內心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屁孩,在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連遭兩大劫難,周圍的人一個個在他麵前濺血倒地,他死人堆裏爬出來,神經已是異常的堅韌,早已把生死事等閑視之了。
隻是事情總有個來龍去脈吧,不能弄個稀裏糊塗地被人追殺又稀裏糊塗地追殺別人,這算哪門子事呢?
所以藍柯仁心內實困惑不已。若多彌幹就這樣上來給他一刀,他也絕不會蠢到引頸待戳,以試刀鋒的。
“多彌幹,你不在營帳裏將養身體,跑到這裏做什麼?”葉護負手立在部族頭人前麵,迎著中天爬到半途的陽光,身上閃著熠熠的光。
“我?葉護,”多彌幹躬身施禮,一雙銳目逡巡著部族頭人,“我,葉護,我身體沒有問題,不需要將養。我來,來找那個放羊的小子。”
“放羊的小子?哈哈哈,”葉護仰天大笑,收聲沉著臉道,“多彌幹,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不知道我現在稱他為小兄弟嗎?”
“隻是稱呼,又不是真的。”多彌幹小聲地咕噥著。
“你說什麼?”葉護兩眸如鷹,盯著多彌幹,“你們有仇嗎?沒有;你們有恨嗎?也沒有。多彌幹,你們既沒有仇恨,為什麼要放他不過?”
多彌幹一咬牙,脖子甩起來,抬頭看著葉護,“葉護,如您所言,我與那個放羊的小子,既沒仇也無恨。我,我不服。”
“你不服?你怎麼個不服?難道殺了他才能讓你服嗎?”葉護微傾前身,臉幾乎湊到多彌幹的鼻子上。
多彌幹後退半步,氣乎乎的嚷道,“我不是想殺了他,我隻是想,想看看我能不能殺了他。”
“隻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殺他的能力嗎?”葉護反問著。
“是,葉護。請您允許我與那個小子比試比試。我發誓,絕不傷了他。”
葉護沉吟著,轉身對著頭人們,“你們怎麼看?多彌幹想試試他有沒有能力擊敗小兄弟呢。”
有人哄叫道,“葉護,就讓他們試試,隻要不傷了對方即可。”
有人搖頭,更多的人保持沉默。
葉護的目光透過人群找到了藍柯仁,目光如炬,盯著藍柯仁。
藍柯仁風清雲淡,臉上無風無浪,恬淡悠然。迎著葉護的目光繞過部族頭人們走到多彌幹眼前,站了個不丁不八。
葉護拍拍藍柯仁的臂膀,輕聲道,“小兄弟,多彌幹是我的愛將,也怪我寵壞了他。現在你就跟他比劃比劃,替我教訓教訓他,隻是出手莫要太重哦。”
又對多彌幹吼道,“多彌幹,你莫要恃寵而驕,現在小兄弟看在我的麵子上才與你切磋切磋,你莫要不知輕重。哼,不省心的東西。”
藍柯仁一出現,多彌幹的眼睛就藍了,一對銳眼盯著藍柯仁須臾不離開,若眼光如箭,藍柯仁早已經千瘡百孔;若目光如刀,藍柯仁早已經支離破碎;若目光如炬,藍柯仁現在已經是生日蛋糕上的百千隻蠟燭。至於葉護說了什麼,多彌幹隻是機械地應著,內容嘛,早已經隨風去了。
跟了葉護這麼多年,多彌幹自忖是了解葉護的心思的。能把藍柯仁喚來跟他比武,其他的話就不需要多說了。
看我如何整治你,哈哈,放羊的小子,給你陽光你就燦爛,葉護叫你一聲小兄弟你就是小葉護了?
這是草原,這是大漠,這裏隻相信能力,強者才有資格活下去。你,放羊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裏不適合你,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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