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靜若處子 動若脫兔(1 / 2)

“靜若處子,動如脫兔。”出自《孫子·九地》:“是故始如處女,敵人開戶;後如脫兔,敵不及拒。”打戰要靈活機動,因敵情來決定自己的作戰行動。因此,戰爭開始之前要象處女那樣顯得沉靜柔弱,等待敵人,誘使敵人放鬆戒備;戰鬥展開之後,則要象脫逃的野兔一樣行動迅速,快速出擊,使敵人措手不及,無從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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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月當空,照在邯鄲城城北的一座荒廢了許久的老宅上,偶有一陣晚風吹過,更添了一分涼意。風過之處,吹起堆在地上的幾束枯草,露出了幾棵藏在草堆裏的小腦袋。

忽然,從老宅的破牆外,竄進幾道黑影,是六名腰佩長劍的黑衣人,動作輕盈,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散成弧形,輕步向小腦袋所在的地方走去。

正當黑衣人們快要接近他們的目標時,異變突生,小腦袋所在的地方一陣枯草飛揚。隨後,五名手持短劍,橫劍在前,身形矮小的武士出現在剛剛小腦袋所在的位置上。

“撤!”其中一名黑衣人命令道。不過,為時已晚,一陣火光亮起,在黑衣人的周圍出現了一隊兵士,人數約在五十,均手持一口短劍,將他們圍住。

“哈哈……”一聲長笑過後,身著便服的李牧從眾兵士中走出,看著被圍在中央的六名黑衣人,大聲地說:“李牧,守株待兔多時,終於等到各位了。”

“各位,你們現已深陷重圍,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不然……”

無視李牧的喊話,也知道他不好對付,六名黑衣直接轉身,向他所麵對的方向攻去。

又是同樣的夢。昏暗的臥房裏,白闔那陰冷的笑臉就在眼前,咽喉被他的龍淵劍抵著,雙唇一張一合:“趙聰,這第三劍可不再像之前的兩劍那般。這次,這一劍定要刺進你的喉中,讓你血濺三尺……”

“啊……”驚叫過後,趙聰猛地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來。但起到一半,他突然感到脖間一陣刺痛,似乎又是那種熟悉的冰冷,及時停在了那裏,迷蒙的雙眼前,隱隱約約地飄著白闔那陰冷的笑臉。

定睛一看,眼前還有白闔那張陰冷的笑臉,脖子還頂著長劍,泛起的寒光讓他看著心中發寒。原來眼前的這一切並不是夢,隻是眼前的白闔,與之前的夢裏相比,一襲白衣沾滿了斑斑血跡,更添了幾分恐怖。

“趙聰,此番邯鄲城一見,真是好招待,先是賜我一座上等的客房,怕白闔寂寞,又是派二十來名劍客為白闔舞劍助興,真是讓白闔受寵若驚啊!”白闔冷笑道。

“你想……想怎麼樣,白闔?”趙聰哆哆嗦嗦地問道,感到咽喉的刺痛越來越劇烈,便本能地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趙聰,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剛剛經過一場大戰,白闔氣力耗盡,右手已經很難握住龍淵劍,很可能手一哆嗦,就把劍刺進你的咽喉。”

聽完白闔的“好言相勸”,趙聰抬到一半的右手又放了回去,死死地盯著白闔,問:“白闔,你到底想怎麼樣?若想取我性命,就挺劍來取。“後麵後麵這句,底氣泄了大半。

“趙聰,我若想取你性命,當年在北境的時候就可以取你性命,何須等到今日。”白闔冷笑道,“今夜來此,隻是為了回報一下方才在邯鄲府內的招待,和拿回寄存在你這裏的龍淵而已。”

瞄了抵著脖子的龍淵劍一眼,趙聰問:“劍已經被你拿回,那你還想如何?”跟著補充了句:“白闔,你別忘了,這裏是邯鄲城,不是當年的北境。”

白闔明白趙聰意思,堂堂趙國安平君命喪府中,趙王一定會全力緝拿凶手。自己孤身一人,倒是不懼怕,隻是怕連累荀況和李牧他們,而且自己也沒有要殺趙聰的意思,當下冷笑了幾聲,說:“趙聰,你以為我白闔會被你幾句話嚇住嗎。取你的小命對我並無任何益處,而且殺了你,倒怕髒了我的龍淵。如此賠本買賣,白闔不為。”

“不過,趙聰。”白闔話鋒一轉道,“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希望你能安分守己,不要讓白闔感到取了你的性命,能給白闔帶來一絲的益處。否則,縱使千裏之遠,白闔的龍淵劍須臾便至。你可明白?”

趙聰點了點頭,不敢動作太大,怕被白闔的龍淵劍刺破喉嚨,跟著問:“那你是否要我派人去邯鄲府為你洗罪?”

“這倒不必了。洗罪之事早有朋友幫忙,你隻需安分守己,勿再生事即可。”說到“安分守己”時,白闔重重地強調了一下。

“好,我明白。”

“既然明白,已經深夜,我就不打擾安平君休息了。”說完,白闔收回抵在趙聰脖子上的龍淵劍,轉身從房子的窗戶躍出。

看著白闔的身影消失在窗口,趙聰頓時鬆了口氣,抬起右手去摸脖子上剛剛被白闔用劍頂著的位置,似乎沒有被劃破,“籲”長長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