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流夕歎了一口氣,很是遺憾,擺了擺手,“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還有,我是不婚主義,原諒我,我不能承受你的深情了,真的很遺憾!遺憾啊!你也不要對我用強,我是不畏強權的人,很有可能我會自裁的!”中見徐流夕慷慨激昂的說完這一段,最後還用袖子擋住自己的臉,示意自己是個清高的人。
“屍體也行。”紀攝繼續淡笑的看著徐流夕的表演,不動聲色的回答。
徐流夕最後忍無可忍了,指著紀攝的鼻子,“你……你太傷人心了,我永遠也不會妥協的。”儼然一副被富家子弟欺負的良家女子的神態,表演的惟妙惟肖,再加上硬是擠出來的兩行淚,傷心的不行!
“來日方長。”
“你……你欺人太甚!”徐流夕哭喪,如喪考妣。
紀攝欣賞著這一副‘佳人’哭喪圖,頗有意味,最後在徐流夕斷斷續續準備停下來的時候,又說了四個字,“多讀點書!”
然後紀攝就讓危月把她送到徐家馬車上,而馬車裏正當趟著昏迷回憐,蓮安蓮憶在馬車外,低著頭,不言一語。
徐流夕看著昏迷著的回憐,揉揉太陽穴,手上的血已經凝固了,有一股淡淡血腥味,沉默許久,眸中深邃的如暗夜星空,看不見到底有著什麼。
而紀攝依舊呆在那個房間,這個房間很大,此時卻隻有一人,隻見紀攝往窗外看去,而朝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好是大晚上還有許多文人墨客在昭文閣賞月吟詩。昭文閣三個字映進紀攝的眸子裏,泛著格外的光亮。
“昭文太子可是在想徐小姐為什麼要用昭文二字?”夏侯錦廉進門來,見紀攝盯著不遠處的昭文閣看,問道。
紀攝垂下眸子,隱去一切情緒,才淡淡道:“有何可想,不過是浮光掠影。”
夏侯錦廉聞言,笑了笑,然後看到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紫砂茶具,壺和剛剛他喝過的茶杯現在已經死無全屍,隱去眸中的神色,“昭文太子可是否把事情談好了。”
“十年,願你把這國治理好。”紀攝麵目誠然,伸出一隻手,給夏侯錦廉。
緊接著,兩人雙手緊握,一切意思盡不在言中。
而在紀攝轉身離開的一瞬間,夏侯錦廉的眸子卻是暗淡下去了,不去爭了,得到天下,這樣對他對她亦是最好的結局。
也許人在某些時候會留戀一些美好的東西,但隨著時光的流逝,不知道這種東西是不是會減少,以致漸漸淡忘,最後消失。
——
這邊長孫未非得到暗衛的消息,徐流夕已經安全回了徐家,眼神更加沉重了,讓暗衛退下去,卻是往帶著暗衛往徐家而去。
可是還沒到徐家,就被人攔了下來,長孫未非靜靜的凝視這個人,“我不會放棄!”
“那好,那就看誰鬥得過誰。”一說話就散發出那種山河般的氣勢,銳利的眸子看著長孫未非,然後又道:“費盡心力,不過如此,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