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鬆了口氣,忙轉身回到小姐的房間,一進門,就看見小姐眼神冰冷地睨著她,她被盯得有點毛骨悚然,有點不自然的叫道:“小姐?”然後瞬間就低著頭,不敢看徐流夕冷如冰霜的雙眸。
“剛剛是怎麼回事?”徐流夕不再盯著蓮生看,漫不經心的問道,垂下頭來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杯,應該是看著茶杯中冉冉升起的白霧,迷蒙而又神秘。
蓮生有點難以啟齒,說得很慢,其實事情從剛剛的話語中徐流夕已經了解了大概,隻是還是想聽蓮生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這張媽媽的兒子看上了蓮生的姿色,想要娶蓮生為妻,而張媽媽從小也是看著蓮生在她身邊長大,性子又弱,長得倒也還不錯,生孩子想來也是順暢的,最重要的是個好拿捏的主兒,就同意了,原先是因為蓮生是自己身邊的人,所以還是有點顧忌的,一直不敢有什麼動作,可是現在不同了啊,她現在被罰到這偏僻的院子裏來了,按很多人的的想法她恐怕這一生是毀了,蓮生又被貶到洗衣房,所以張媽媽的兒子才這麼迫不及待的邀著自己的娘親來把蓮生這個無依無靠的丫頭收入囊中。
“我為什麼頂撞…父親?”徐流夕不曾去對蓮生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對於她不知道的,隻好一一問道,但在說到那個父親的時候,卻有點生硬。
……
旁晚一陣陣雷聲響徹天空,似無情的的死神一般把一切都席卷在它的麾下,黑夜中,茫茫無際的天空中雷霆萬鈞,忽略掉外麵的的雷聲,徐流夕手裏擎著一本書,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從窗外望去,無窮無盡的黑夜似是在嘲笑這世人的渺小,寒風刺骨,門外的幾棵樹都在這無情的雷聲鍾被一一刮下。
起身準備去把被風刮開的木窗關上,走到窗前,突然一道黑影就這樣直直的撞了進來,徐流夕嬌弱的身子就這樣瞬間被撞倒在地上。而那黑影則也倒在徐流夕的旁邊,隻是想把頭抬起來,但好像是受了嚴重的傷,就這樣一晃一下,頭頃刻間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被撞的臀部傳來陣陣抽痛,臉色很蒼白,用力把手撐在地上,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暗暗的罵了一聲,搖搖欲墜間,這才騰出時間來去看旁邊這位罪魁禍首。
一身黑衣盡顯高大挺拔的身材,頭被包的隻露出兩雙緊閉的雙眸,隻剩下修長的手指就這樣暴露的半明半昧的空中,白皙而又光潔,似天底下最好的藝術品,一股血腥味彌漫在整個房間中,視線慢慢的往下麵移去,徐流夕看見這男子的腹部在滴血。
扶住旁邊的椅子,先是去把窗戶關了起來,再慢慢站起來朝床邊走去。‘轟隆隆’的雷聲再次不停地響徹天空,聲勢浩大,宛如翻江倒海的孟浪一樣銳不可當,震耳欲聾。
可是徐流夕依然不在意,隻是臉色有些蒼白,躺在床上,蓋住有點老舊的被子,翻了個身漸漸入睡,一切似乎都很安靜,房間中的血腥味任然存在,但好像一點都不影響徐流夕睡覺,那黑影也就這樣直直的倒在地上,沒有人去管他,任他自生自滅。
……
清晨,鳥兒的叫聲吵醒了徐流夕,嘰嘰喳喳的吵鬧也打破了這平靜,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的臀部還是有點疼,有點不適應這扭了扭身子,側著躺著,望著床的側部,泛黃的白布是徐流夕的蚊帳,看不出一點是官家小姐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