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徐流夕被扶了進去,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很僵硬的的表情但那丫頭沒有察覺,把徐流夕扶到床上,給徐流夕蓋好被子,然後就把腦袋垂在那裏,像個認錯的小孩,站在徐流夕旁邊吞吞吐吐的說道,“小姐,你交代我辦的事…我…沒有辦好,小姐你責罰我吧,是奴婢沒用!”說完有點點害怕,低著頭不敢看床上的徐流夕。
“你是誰?”聲音嘶啞,臉色很是蒼白,聽完那丫頭的話,徐流夕不動聲色的問道,但臉上卻有不可置疑的威信。
蓮生本來都準備接受小姐的責怪了,低著頭,就希望小姐不要太嚴厲,不然她就死定了,可是聽到小姐的話,蓮生忽的抬起頭,看著自家小姐,結果卻是與自家小姐那一對視,感覺自己瞬間被那眼中的冰冷給凍結了,連忙低下頭。
“小姐?你…你怎麼了?”蓮生看向徐流夕,膽膽怯怯的問道。
徐流夕現在感覺全身都有一股酸痛,尤其是臀部,聲音嘶啞,“給我倒杯水,我想喝水。”
“哦哦…”蓮生不明白為什麼她家小姐現在看起來如此陌生,感覺整個人很冷,不似平常那樣臉上總是帶著很多表情,這張冰冷而又幽靜的麵孔以前從來不曾見到過。聽到小姐想喝水,雖然臉上帶著不解,但還是連忙起身去桌邊倒水。
拿到水,先是輕輕的抿了一口,感覺自己應該能喝,沒有什麼問題,慢慢的喝下去,但之後很詫異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意識?沒有多去想,總算感覺喉嚨不是那麼幹燥、疼痛。聲音也慢慢恢複了,似幽穀般的輕柔,“你叫什麼名字?”眼睛一刻也不離開對麵人的臉上,盯著麵前的人,對於這種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徐流夕一向是很警惕,即使她忘記很多事情,但從來不輕易暴露自己的情緒,所以現在眼中什麼表情都沒有,有的隻是無限的深邃,如枯死的古井一般,深不見底。
蓮生被這樣的小姐給嚇到了,連忙回答道:“小姐,我是蓮生呢。”
“蓮生?”徐流夕嘴裏喃喃道,似是帶著很大的不解,想從這個名字找出什麼來,可還是一點痕跡都沒有,腦中空白得嚇人。
“是啊,小姐,我是蓮生。”隨後蓮生好像知道了什麼,她好像從小姐那陌生和不解的眼神裏看見了對一切事情的迷茫,防備,冷漠,驀然抬起頭,“小姐,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是不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蓮生不敢肯定,輕聲問道。聽到蓮生的話,徐流夕不可微乎的點點頭,帶著很大的疑惑看著蓮生,但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對著麵前的丫鬟還是有一絲不經意的警惕與防備。
蓮生想著果然是這樣,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微微地歎了一口氣,忘了就忘了吧,這樣小姐也不會活的那麼累,什麼事情都重新開始也好,接著蓮生就說起了一些事情。
“小姐,你是徐家的二小姐,徐流夕,徐家在這個文城是有名的官宦世家,老爺官拜從四品,大夫人是你的親生母親,也是文城有名的官家小姐,小姐因為頂撞老爺被老爺打了二十大板,然後…然後就被關到這個後院,小姐,你上麵還有一個姐姐,下麵有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