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玉蘭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看!我說嘛!用這個秘密換取我的自由,怎麼樣?”倪端突然占據了主動,他又來勁了。
“你也配!?”
“我知道自己不配!但是,可憐師父的在天之靈呀!你不知道,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地獄的酷刑才是最可怕的;冤魂無數,不得超生呀!哈哈哈······”
“你這個畜生!”魏斯怒吼道。
“怎麼樣?換還是不換!我隻問一次!”
“好!但是,你先要交出‘敗血散’的解藥。”沉默片刻,玉蘭回答。
“當然!解藥就在我的懷裏,你可以自己取······”
於是,還沒等玉蘭回答;按著魏斯的示意,魏成便站起身來,從倪端懷中翻出一個小瓷瓶,在他眼前晃了晃:“是這個嗎?”
後者點點頭,補充道:“每次一粒!多了可不行!”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玉蘭悲憤交加地問道。
“你先放開我!要是你騙我,可如何是好!”
“不要把你的肮髒行徑強加在別人身上!說吧!”魏斯說道。
“那可不行!這麼樣吧——”倪端低頭數了數,說道,“一共五條繩索。我說一部分,你們解一條!”
“成交!”玉蘭取過利劍,“你開始吧!”看著大腿上的一條被首先斬斷,倪端笑了。
“其實,按照我的計劃,將上官曠慢慢折磨死,才算是真正解恨;同時由於經驗不足,此時我配置的毒藥還不能致人死命。但是,一天傍晚,當我到斷腸崖采藥時,卻被秦國的奸細給俘獲了。”
“於是,為了活命,你就立即出賣了自己的良心!”李悝鄙夷地說道。
“你們再插嘴,我就不說了!”一時之間,倪端像個賭氣的孩子。
“說吧!誰也不會打擾你了!”玉蘭挑斷倪端小腿的繩索,算是鼓勵。
果然,倪端又來勁了!
“他們告訴我!上官曠的手上有一件寶貝,如果我能夠拿到,然後交給他們,就會給我黃金萬兩!我還以為說的是焦尾琴,但是他們卻說,那件寶貝是一部樂譜,叫做《十麵埋伏》;但是,當我問到為什麼時,他們卻差點殺了我!
“於是,無奈之下,我隻好回到蘭池。但是,翻遍所有角落,我都沒有找到那部神秘的樂譜;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我以為秦國人無中生有的時候,卻無意之中發現了樂譜竟然就在師父的懷中,隨時攜帶,從不離身!這讓我一籌莫展,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絕望之下,我隻好向秦國人求救!他們交給我一瓶紅色藥丸,說吃了之後,上官曠會自己把樂譜交出來!但是,臨了,秦國人卻突然改變主意,決定由他們親自動手,我的任務隻是把師父吸引到蘭池後院的小亭子裏。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師父坐在亭子中,喝他們偷偷溶入藥湯之中的毒藥之後,在從懷中掏出樂譜的一霎那,卻失手打翻了燈燭;不禁燒毀了樂譜,連自己也燒死了!盡管秦國人趕緊搶救,還是隻得到了幾篇殘缺的竹簡;就算這樣,他們還是如獲至寶,匆匆撤退了!我趕緊衝過去,想要拿走焦尾琴;但是,師父卻突然睜開眼睛,把琴抓在手中,怎麼都搶不過來。事情到了如此不堪收拾的地步,這部琴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於是,沒有了退路的我,便跟隨他們到了秦國,加入巫蠱派門下,並且憑借自己的努力,坐上了掌門的位置!”
在倪端侃侃而談的時候,玉蘭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在講到父親死亡的時候,她不禁淚流滿麵,失聲抽泣起來。
但是,倪端沒有講出更不知道的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上官曠費盡最後氣力,爬到焦尾琴旁,以命護琴,燒焦的手指定格在了焦尾琴的尾部;使得年幼的玉蘭事後從裏麵找到了父親手抄《十麵埋伏》的副本,將兵聖孫武的最後也是最為珍貴的心血保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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