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同學罕見的臉紅了:“我靠,我以後再也不說髒話了,四哥,要是下次咱倆不一起過來,我怎麼找她呢?”
“我靠,這樣都行。”其他人就悲憤了,“以後不帶上髒字兒我都不說話了我。”
不理其他人的感慨,四萬道:“你下回過來能找著小靜最好,找不著小靜就找小怡,能找到誰都行,多轉轉,臉皮不要太薄,多向別人打聽打聽,實在找不到也沒辦法,嗨,這玩意兒,看緣分唄。”四萬儼然一個專家的嘴臉。
王世維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楊兄弟,就知道你本事大,你看有沒有合適的給我也介紹一個?”
“還有我。”
“還有我。”
一群人不顧廉恥的嚷嚷,爭著讓四萬給介紹女孩。
四萬那好意思說其實自己也就認識倆個女孩啊,很有風度的一揮手,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們,太醜,沒戲。”
王世維見大夥齊齊的都看向自己,忙辯解道:“別看我啊,他說你們醜。”
見大夥垂頭喪氣,四萬又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大家又圍了上來,大哥笑道:“你要再敢賣關子就輪了你。”
“你們要是敢去女澡堂子,就不愁能認識女孩。”四萬老神在在的說道。
“我去。”眾人對四萬伸出中指。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我去四萬,還是我去澡堂。
眾人正神侃,三燕兒在外麵敲窗戶,道:“你們收拾停當了沒,收拾好了出發,劉先生親自送我們去水師的戰船。”
“開路。”大哥豪氣的一揮手,大夥把王世維圍在中間,簇擁著走了出去。還真有幾分專業保鏢的架勢。
幾人上了馬車,果然劉先生就在馬車上,一起的還有裹成粽子似的四條,看見大哥他們上來了,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大哥不樂意了:“劉先生,怎麼讓四條也來了,三燕兒,你把四條送回去。”
“萬大哥,你就讓我去吧,我很快就能好。”四條求大哥,眼神中透露出的卻是一無反顧的倔強,就像一隻被主人丟棄的小貓那麼無助而悲傷。
劉先生也道:“讓他跟著吧,多個高手多個照應。”三燕兒也求情道:“大哥,沒事兒的,我照顧他。”
大哥無奈的笑了笑,哪裏有躺著不能動的高手啊,這老人家給大家惹的麻煩還少嗎?要不是四條單刀屠盡揚州黑社會,能讓那麼多的高手聞風而動嗎?
四萬駕車出了華園,直奔運河邊上的大義水師而去。
走了約莫有半個時辰,大夥已能隱隱約約的看到運河岸上停泊的水師戰船,這時,誰也沒有想到,車廂內的王世維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嚎。
大夥立時兵刃出手,卻並未冒冒然的衝進車廂,劉先生和三燕兒四條還在車廂裏麵呢,並未聽到他們的動靜。
果然,三燕兒的聲音傳來,“王世維,怎麼回事,鬼叫什麼呢?”車廂簾子撩了起來。
王世維臉色蒼白,抖抖索索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打了開來,裏麵包裹著一枚雞蛋,紙包上隱隱有字。
“我,我的印章丟了,多了這個東西。”
幾人一聽,立時下車,成合圍之勢,警惕的注意著四周,隻有四萬身影一晃,已是失去了蹤影。
劉先生接過雞蛋,臉色凝重,把紙包鋪展了細細端詳著,隻見紙包上有用草灰寫就的歪歪扭扭的四個字,但還是能清楚的辨認出來:“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四個字。歪歪扭扭卻又剛硬鋒利,草灰塗就的字體筆畫末端如刀削斧劈般的棱角,仿佛對小樓殺手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高手,遇上高手了。”劉先生臉色微變,嚴肅道:“你什麼時候丟的印章?”
“我,我也不知道,剛才我隨手一摸,才發現印章不見了,多出了這個東西。”王世維嘴唇直打哆嗦,道:“我是不是,這就算死了一回?”
“別扯淡,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哥劈手從王世維手裏搶過了雞蛋,一揮手丟了出去,雞蛋摔在地上,波的一聲碎了,並無異狀,大哥冷冷道:“能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把你的東西偷走,並不等於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要了你的命。”
“是這個道理。”一向惜字少言的三萬也開口了,“這是個暗紅,又不是仇殺,有命掙錢總要有命花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