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夏,你醒了?”未言走了進來,跡夏瞪著她,一言不發。

“你病得這樣重,我也沒有辦法。”未言忙解釋。

“算了,你回學校吧。我沒事。”跡夏不想多說。陶蔚汮恰好這時也進來了,他並不看未言,隻是盯著跡夏,什麼表情也沒有。“你可以回去了。”他說,表情冷冷的。

未言想了一下,雖然陶蔚汮的態度讓她很不爽,但是跡夏這個樣子,她也不好發作。“那好,我先回去了,學校的事,你不用擔心。”

未言一走,跡夏盯著陶蔚汮,“你一定要這樣對我的朋友說話嗎?”她特別強調了朋友兩個字,似乎在暗示他,他不是她的朋友。

“這麼喜歡他?”陶蔚汮淡淡的問。看她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似乎是頭一次。他費了好大一陣力氣才把她從學校裏弄出來。

跡夏不回答他,仿佛沒有聽見。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陶蔚汮的聲音加大了幾分。

“我聽見了,又怎樣?”跡夏也怒氣衝衝地瞪他,“著是我的地旁,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裏指手畫腳的?對了,你的傷,是不是好了?什麼時候可以走?”對於他,她一點也不會客氣,她始終覺得,一點是他和付俊毅說了什麼,事情才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他就是看不得她過得好。

“生氣了?你不就是想問我對你那個準男朋友說了什麼嗎?”陶蔚汮不屑地說,“我告訴你,我隻是讓他認清了形式,他自己不要你的,這件事,不關我的事。”

“出去。”跡夏懊惱地說,她心裏突然很煩躁。陶蔚汮卻沒有動。她於是拉了被子蒙住了眼睛,眼不見為淨。

是付俊毅自己放棄她的。這個聲音響在她的腦海裏,越來越大聲,她越是不想聽,這個聲音越是大。這是事實,可是她不想知道事實,那像是在告訴她,她是一個傻瓜,他根本就沒有打算過要和她在一起,他要出國是既定的沒有人可以改變,她更不可以,他跟她在一起隻是在可憐她,因為她追了他那麼久,他過意不去?這真是一個笑話,她該感謝他給了她這樣一段短暫的記憶嗎?

想著想著,她的頭更痛了,隻是她還哭不出來,也不會為這件事哭,她不屑。她咳了幾聲,嗓子很難受,喉嚨似乎就要燒起來了,她咽了一口口水,咳得更劇烈了。

陶蔚汮一直在那裏,隻是一直沒有吭聲。靜悄悄的屋子裏,沒有一點聲響。跡夏不知道自己睡著了沒有,隻不過,第二天醒來,感覺已經好了很多。

這一天天氣極好,陽光鋪滿了大地,微風吹拂,理應是個好日子的,可是跡夏高興不起來,收到未言的短信,付俊毅已經離開,去美國了,跡夏不知道自己什麼感覺,她沒有過多的悲傷,他已經用他的實際行動說明了一切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接下來幾日,跡夏一直沒有見到過陶蔚汮,他似乎很忙,比她還要忙。白天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晚上他回來也隻是呆在書房裏,不知道在幹什麼。

跡夏也是很忙,她重新找了兩份家教,還要去葉楓的咖啡店裏幫忙。她告訴自己人應該學會忘記,不管是快樂,還是痛苦。因為不管是快樂,還是痛苦都已經過去了。

一天,跡夏在咖啡館裏做事,忽然見陶蔚汮坐在最靠窗子的桌子上發呆。她向他走過去,問道:“你來幹什麼?”她不再像以前那樣針對他了,語氣很平和,似乎她和付俊毅的關係鬧成這個樣子也不能怪他。

陶蔚汮抬起頭來,說:“我要走了,小夏。所以,請我喝一杯咖啡吧。”他的語氣也是極平和,似乎他們是老朋友一般。

跡夏問:“什麼時候?”她坐下來,讓人上了咖啡。

“你根本不想知道,不是嗎?”陶蔚汮說。

跡夏笑笑,也不否認,可是現在她也不是那麼排斥他了,她喝了一口咖啡,今天的咖啡分明放了糖,可竟然還是覺得苦澀,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心中的感覺,她說不上來。“那我是不是,該真正地叫你一聲表哥呢?”她打趣。

陶蔚汮愣了一下,說:“不用。”他也不是。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陶蔚汮走了,跡夏在樓上看著他的車子走遠了,她望著遠方,也許他們還會見麵,她心中淡淡的苦澀,因為這個想法一掃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