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跡夏早早地做好了早餐,等著那兩個人出來吃飯,可是她把地也拖了一遍了,他們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她無奈地去書房叫他們,之間他們隻是相對無語地坐著,似乎一夜沒有睡的樣子。
“你們還不快點給我滾出來。”跡夏進去了,他們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忍不住吼到。兩人聽了,於是起身,洗漱去了,飯桌上大家沒有一句話,付俊毅吃了幾口,就說要回學校了。可是陶蔚汮的胃口突然很好,吃了很多,一副狼吞虎咽的樣子。
“你跟他說什麼了?”跡夏問,她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讓你認祖歸宗嘍,可是他不信,我有什麼什麼辦法.。”陶蔚汮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跡夏一想,問他也沒有用。她於是跟著付俊毅出去了。
付俊毅走得飛快,一下子已經走到了他的車旁。
“付俊毅,你給我站住!”跡夏見跟不上他,出口叫道。
付俊毅停了下來,倚車而立,看著跡夏走過來,他的眼神多了一絲淡漠,跡夏走近了,他突然說:“跡夏,我下周要去美國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跡夏突然覺得冷,她問:“陶蔚汮和你說了什麼?”
“你先回答我。”付俊毅說。
“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要問。”跡夏有些生氣。
“怎麼不可能?”
“我的家在這邊,我的一切都在這邊,我舍不得,我和你是不一樣的。”
“是嗎?‘付俊毅麵無表情的說,”你的一切都在這邊,那我呢?我是你什麼人?你也知道我出國的計劃是不會改變的,不是嗎?”
“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怎麼可以相提並論。付俊毅,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跡夏這下子完全失去了耐心。她覺得,她跟出來,是一個錯誤,他們彼此都要冷靜一下。
“我無理取鬧?你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你想過以後的事情嗎?”付俊毅直勾勾地盯著她,“你倒是跟我說一下,陶蔚汮是怎麼回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跡夏本來是要跟他說的,但是,他的態度讓她不想說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說,他是你的表哥。”付俊毅有些失望。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不知道去查嗎?況且,我不認為,這件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跡夏由生氣上升到了氣憤,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糾結著這件事不放。
“哪還有什麼說的?”付俊毅打開了車門,上車,關門,開車,動作一氣嗬成。他的車子開出老遠了,他一回頭,她已經不在那裏了,他停下車子,伏在方向盤上,他要的明明不是這樣一種結果,他隻不過是希望她能夠說一句實話,可是,為什麼她不屑於說呢,不是他高高在上,隻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和別人糾纏不清,她以前一直那麼純粹,今天為什麼低一下頭都不肯,隻要她解釋一下,他就會原諒她了。現在呢,他的生活似乎沒有了方向,一切都被她打亂了。他在想,如果,她願意和他去美國,一切又都不一樣了,可是,她不會,因為她的一切都在這邊,她的一切,並不包括他。
跡夏自那日後就沒有再見過付俊毅,也沒有再見過陶蔚汮,她躲在宿舍裏,誰也不見。付俊毅那天把車門摔得多響啊,似乎生氣的是他一樣。多麼可笑,他分明是莫名其妙。陶蔚汮沒有來找過她,隻不過給宿舍裏打了一個電話,跡夏讓宿舍的人將他打發了,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她宿舍裏的電話,可是,這似乎不重要。她根本不想知道,關於陶蔚汮的一切,她都不在乎。她等著付俊毅來給她道歉,即使她不會見他,可是他必須來,她受不了無名的氣。不然,他們就該完了。他們的感情莫名其妙地就被他判了死刑。
跡夏發燒了,燒得很厲害,40度的高燒,宿舍裏的人都嚇壞了,讓她去醫院,可是,跡夏隻是無力地笑笑,態度很堅決,不肯去醫院。
“夏,你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去找一下學長?”未言見她的樣子,一點也不放心。
“找他幹嘛?我不要他了。”跡夏說。
未言說:“說不定時有什麼誤會呢,況且,你生病,他一定會來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跡夏,在她眼中,跡夏一直都是充滿活力的,即使生病了,也還是。她握了握拳頭,心中開始憤怒。
“我需要他可伶嗎?”跡夏咳了幾聲,臉色漲得通紅,“未言,你別管我和他的事了。”她說完,頭開始劇烈地疼痛,過了一會兒,突然什麼知覺也沒有了。等她醒來,已經換了一個環境,在其冉的小屋裏。她突然想罵人。